“不然还能从哪来。”姜秋绪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反射弧长。

“……”方杪语塞。

原本他还想说，生产医疗器械和制药，不见得比游戏行业挣得多，但大幅延长人类寿命的抗衰老药物一旦上市，无法想象。

以前的母星是没办法接受人类寿命加倍延长的，如今不同了，星际时代的科技水平，以及两颗新的宜居星球，极大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且姜秋绪家里，不见得只看钱，在星战时期做军用医疗，内心里说不定还有一份助力人类生存的理想，因此看不上姜秋绪投身游戏行业，也是有可能的。

“你在琢磨什么呢？”姜秋绪伸手拍了下方杪的脑门。

“没什么。”方杪问，“你家里是怎么和你说的？”

“不务正业呗。”姜秋绪撇撇嘴。

“什么是正业？！”方杪义正言辞，“这是偏见，医疗是生存，生存很重要，这没错，但人类作为智慧生物，是不可能丢弃精神文明的，歌舞、绘画数千年前便诞生了，游戏也一样！

虚拟现实游戏受限于科技水平，诞生的比较晚，但它是游戏的一种，而且我认为是集大成的一种，它具有小说、戏剧的文学性，它将建筑、音乐、绘画、雕刻等艺术形式结合在一起，它是名副其实的艺术！”

方杪慷慨陈词，说着说着，发现姜秋绪手托脸颊，笑看着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难得不讨厌你说这么多。”姜秋绪笑道，“要不下次你跟我回去，把这话说给我爸听！”

“没问题，我以什么身份去你家？”方杪问。

“我就说说，谁让你去我家了。”姜秋绪哼了声，伸手招呼酒保要酒。

方杪无语，这变脸比变天还快！

酒送来之后，姜秋绪指尖在杯口的边缘划着，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你买房还差多少钱？”

“差挺多。”方杪又是感叹，又是吐槽，时代不同了，房价倒是没降多少。

姜秋绪说道：“我先借你。”

“有什么条件？”方杪警惕的问道。

姜秋绪哼道：“嘁，你当我是你啊，一堆小心思，你就说要不要吧？”

方杪是真挺喜欢那套房子，比他现在住的地方敞亮多了，而且对他来说，还钱也用不了多久，有了主意，他飞快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债主了。”

“你知道就好！”姜秋绪微微昂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上泛起的桃花色一直蔓延到她白皙的脖颈，方杪目光有些流连。

察觉到他的目光，姜秋绪连忙低下头，只是脸颊上的桃花色又更浓郁了些。

将杯子里的酒水一口下肚，她飞快起身：“行了，酒也喝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还早吧？”方杪看看时间，天还亮，再坐一会，他还想蹭顿晚饭呢。

姜秋绪理直气壮：“不早了，我都一天没玩游戏了！”

“……”方杪也是服了，“你真行！”

出了门，姜秋绪丢下一句“钱我明天转给你”，就匆匆撇下方杪走了。

方杪倒是没急着回去，随着更多母星居民迁移而至，挂着“某某老字号”的店铺如雨后春笋，随着星球的进一步开发，新鲜的事物也越来越多，他可不像姜秋绪网瘾那么重，不多逛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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