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得无影无踪,转眼间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备好了年货,喜悦的气氛来临,可唯独有一家人除外。
今年的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些,细小的雪花碎碎扬扬地随风落下,带着些刺骨寒意。
或许今晚他们能熬过这风雪之夜就不错了。
事情的起因要从两天前说起。
那日,陈瑾的院门莫名其妙地被敲响了。
推开门一看,外边围满了人群,约莫有数十人,他们皆负刀剑,赫然一副帮派打扮。
而其中一人倒是让她感到意外,那蹭亮的光头、壮硕的身躯,这不是那日在城外茶棚背着巨刀的大块头吗?
李大山止不住地看了看眼前的美丽女子,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十分熟悉。
他在人群中思索,目光中多了一丝惋惜,显然也是认出了对方。
而其他人脸上先是疑惑,接着是意外,然后不约而同地转变为色眯眯的目光聚集在了陈瑾身上。
“呦,想不到这老王还有个女儿,长得真她妈漂亮,喏,正好拿她去顶债。”
“这般绝色女子若是卖到百花楼,绝对超过二十两银子。”
“不止,绝对不止,我看一百两绰绰有余……”
陈瑾不明所以,哈?她何时多出来了个爹?
转头便看见人群中走出一干瘦男子,他搓着手,嘴里淫邪一笑,露出了半颗金牙。
“姑娘,你老爹在码头上搬东西,不小心打碎了我们一件上等瓷器,价值二十银子,你爹还不起,现在跑路了,所以只有拿你来偿还了。”
“你可有话说?”
他往门框里这么一站,算是彻底堵死了出路。
“我当然有话说!我何时多出来个爹?你们莫不是来找茬的?”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有欠条在这里,我看你还能怎样?”
说罢,他翘起嘴,从怀里套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摊开在手心里。
上面白纸黑字写道:今欠鱼龙帮白银二十两,将于月底还清,特此立据。
落款是十月八日——王大年。
王大年?那不是隔壁王叔的名字么?他是在码头做工不假,可他何时成了自己的爹?
“如今白纸黑字写着如何作假?这老王说的十月底还钱,可如今都快年关了,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见陈瑾眉头一皱,索性也不着急,直接进门坐在了小院的石凳上,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大山,把她给我捆喽!”
“姑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事官府都管不了,我奉劝你放弃抵抗,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李大山手中套着一圈绳子,正欲上前。
“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你想说这是误会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装蒜?大山别和她废话,我做主,绑了就是。”
那干瘦男子眉毛一挑,一声凌厉催促。
他身后的小弟们都笑了,有人调戏着吹气了口哨,正准备看一出好戏。
“姑娘,多有得罪。”
李大山眉角一横,手里正准备使出看家本领。
看来,她需要做一些什么,让这些人不在那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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