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是神道宗的落月上人!我师姐是荆月沁!你们一定记好了!”
“这两个名字,你可耳熟?还不速速退下!”
“我师姐说了,不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敢来落月峰挑衅的,一律胖揍一顿丢出去!”
“……”
听着一连串刺激敌人精神的话语,李灵灵就感觉头大。
师兄,你这是打算让敌人胆怯?
还是打算让敌人直接杀上落月峰啊?
不愿将师兄想得那么卑劣,李灵灵不死心地再问了一下:
“呃,师兄,你这么说是为了让对方忌惮吗?”
是吗?
是的吧。
一定是的吧!?
任以道眨眨眼,被李灵灵不想承认现实的情绪压倒,只好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不,呃,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其实主要是……”
主要是驱虎吞狼?或者说废物利用?
任以道当嘲讽盾使用的两个人,一个失踪多年,一个常年在神道宗横行无阻。
无论你是谁哪个山头的,要是真的能找她们麻烦,那你就是人类的功臣!
我算你大功一件!
狐狐给你一个大拇哥!
“总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直接按照我教你的那么做就好了。”
“哦,前提是你能保证自身绝对安全哈!不然就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看着比她爹稍微难糊弄一些的少女,任以道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难糊弄?
难糊弄就多花点时间,我不急的。
放心吧少女,你早晚会变成我的形状的。
嗯……我指的是思想,不是其他的。
大概吧。
至于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万花谷……呵呵。
“你们啊,嚣张不了多久的。”
……
……
枫宫,地下密室。
“那神道宗的无耻小人!他欺人太甚!”
哐!
万花谷的中年女修愤怒地将面前的实木圆桌一脚踢断。
圆桌九尺有余,通体没有拼接的痕迹,是由一根原木中直接完整取出后进行雕琢。
而从断裂处的金丝般光点来看,这树的材质更是昂贵不菲。
技术难得,选材更是可贵。
这张桌子要是拿出去贩卖,怕是能够比绝大数人一辈子赚的要多上无数倍。
但是,这张稀世珍宝,此刻却在一脚之下化为了一堆废品。
任谁遇上这样的情况,怕是都难免动怒。
就算是混进朝堂多年,城府极深之人,怕也是会稍有失态。
但面对这一切,李枫尧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改变。
依旧如春风一般温暖,看都没看那桌子一眼,甚至还温声劝阻道:
“师叔不要生气,莫要因为他的言语而乱了自己的道心。”
在听到这话之后,中年女修嘴角抽动,但还是老实地闭上眼睛开始克制自己的道心。
没想到,这一下还真让她有所发现。
花了半天时间,她睁开眼睛,吐了口混杂着黑血的唾沫,怒声道:
“竟然真的被他坏了道心!”
自己堂堂地境的实力,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干扰?
一定是之前的暗伤没有注意,这次被他趁人之危地偷袭到了,被迫许下了道誓。
“等这次事了,我一定要将他掳去炉渣山,亲自将他炼成最下层的渣滓!”
接过李枫尧递过来的茶水,女修将之如白水一般一饮而尽,完全不在乎这茶叶的金贵稀有。
对她的这幅牛嚼牡丹的做派已经习惯,李枫尧将目光看向了密室里的另外两位常客。
只不过,她们都已经被罩上了白布。
“李枫尧,你很好,等我这次回宗门把事情处理好,莪会跟谷主提到你的。”
眼看自己这次被神道宗弟子逼上了绝路,未来怕是很难出谷,她干脆想在最后再捞上一笔。
也懒得徐徐图之,她看着李枫尧,直截了当地开口:
“也许,你这外门弟子的身份,以后就能摘去了。”
中年女修在来到问天城之前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男弟子,心中惊讶的同时更多则是不屑。
男人,炉鼎罢了。
就算是皇子,也不过是尊贵的炉鼎而已。
更能刺激到她心底的欲望。
之前就已经有所垂涎,现在更是懒得再继续掩饰下去。
她要在自己失势之前,将这块诱人的糕点吃下!
“那自然是极好的,不知师叔有何要求?”
“要求?呵呵,我要你助我修行!”
而面对这般要潜规则自己的言论,李枫尧表情依旧不变。
坦然地面对着贪婪的眼睛,忽而开口道:
“这张桌子,我挺喜欢的。”
“既然被你踢断了,那就只能拿来做口棺材了。”
什么?
李枫尧话说的轻巧,这种废物利用的想法倒也合理,但中年女修却隐隐听出了不妙。
这种时候提这种小事做什么?
况且,他这个二皇子,何时这么勤俭节约过了?
果然,下一秒的李枫尧给了她答案。
李枫尧对她的紧张一点都不介意,微笑道:
“等棺材做好,就给你吧。”
嗖!
在察觉不对的一瞬,中年女修就暴起攻击,并指如刀刺向了李枫尧的胸膛。
但她的偷袭失败了。
李枫尧比她更快!
并拢的手掌刺穿了女修的脖颈,在快速抽出的瞬间合掌,带出大量的血肉。
“咳咳!你……”
下毒!
那茶水里有毒!!!
哗啦……
大量的鲜血从女修的脖颈喷涌而出,洒在了李枫尧脚边的两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上。
像是绽放了一朵朵血色的花朵。
死亡,在她耳边嚎叫!
不,不……
她想要挣扎,但抬起的手掌被人重重踩下。
李枫尧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中年女修胸前黑色玫瑰渐渐枯萎,淡淡开口:
“因为傲慢,你纵容弟子行凶,惹上了不该动的人。”
“因为愚蠢,你害死了能够活下来的弟子。”
“而因为贪婪,你彻底失去了生命。”
“你擅离职守、残害同门、险些耽误宗门大计……你不反思自己,居然还将主意打到了本宫头上?”
从怀中抽出一件华丽的丝巾,李枫尧将指尖上残留的血肉擦去,轻笑:
“你,杀之何惜?”
嗬嗬……
瘫倒在地,中年女修已经是回天乏术,但却一直死死盯着李枫尧。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对自己动手?
到底为什么!?
温和地笑了笑,李枫尧将擦干了血迹的丝巾扔到女修的脸上。
她说:
“另外……你想拿他当炉鼎?想将他炼成炉渣?”
转身走去,留下一句嗤笑在密室里回荡。
“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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