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波知道李晓爱干净，找了家当地土菜馆。里面窗明几净，几个菜也是色香味俱全。

菜是刘荣波安排的，这里没有青鱼卖。要到大酒店才有。按他的话说太贵，那是商务宴请才上的菜，这样就挺好。

“李总，尝尝我们当地菜，绿色无污染，吃起来就是香。您喝点什么？要不尝尝，我们这的西陵大曲？”

李晓笑道：“我喝啤的，你随意。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别和我客气。”

他不好意思一笑，说“那我来个2两白酒。上大学还不喝酒，这几年跑销售，钱没赚到，酒倒喝出来了。”

“你们这里很爱喝酒？”李晓有点好奇。

“是啊，我去过的，吴江省内，很多地级市都喝得凶，谈生意必喝。我们西陵也一样，西陵下面的县喝得更凶。”

“边吃边聊，说来听听。”做销售，讲究个入乡随俗，知己知彼，李晓来了兴致。

李晓从刘荣波口中，渐渐知道，西陵这个地方做生意，很讲究个迎来送往。

逢商务宴请必喝酒，而且会安排一些人陪酒，一定要喝高兴，你当场喝吐了，没人会笑你，反而高兴，觉得把你陪高兴了。

要是没有喝好，经常接着安排第二场。用刘荣波的话说，在西陵做销售，不仅是个智力活，更是个体力活。

李晓莞尔一笑，并不奇怪。记忆里全国很多地方，都有类似情况，俗称酒文化。

“对了，李总，我给你讲个故事。”刘荣波兴致很高。

“去年有个厂家，经理来西陵出差，吴华是代理商。当晚他宴请厂家，喊了一桌当地，有头有脸的人陪酒。轮番敬酒，气氛非常热烈，结果把厂家喝高了。”

刘荣波突然停了下来，笑着问李晓，“你猜后来怎么啦？”

李晓知道，后续肯定很精彩，好奇道：“猜不到，怎么啦？”

刘荣波笑到：“此时吴华开始汇报工作。说西陵市场前景一片大好，但现在竞争对手很疯狂，需要厂家大力支持。结果厂家经理，当着一桌人，把胸一拍，答应支持费用2万。”

李晓听得哈哈大笑，“吴华真是个人才啊！这三十六计都用上了。快说，后面怎样了，钱给了吗？”

“第二天，厂家经理起床后，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他手下销售员，拿着他前晚签字来找他请款。后来听说好像还是给了，从此后，很少看到他来西陵了。”

李晓笑着对刘荣波说，“有句话你听过没有：你能给我什么是次要的，至少你别拿走我什么。”

李晓听出了，他在提醒自己。

“不能少喝点吗？”李晓还有点疑问。

“你不知道，我们这规矩多。你要么不喝，只要一端杯子，就肯定不会点到即止。”

李晓哈哈一笑，心里已明白了。话题一转，“你已经跑了几天市场了，说说你对西陵市场的看法？”

刘荣波，放下手中杯筷，点了支烟，缓缓道：“通过这段时间工作，我很有信心，做好西陵市场。

我们公司代理的商品，都是畅销品牌，拿的不是全国代理权，就是吴江省代理权。这是我们很大优势，公司实力雄厚，团队齐全。这也是看得见的。”

李晓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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