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猛地睁眼,唰一下坐起身。
砰!
撞到了什么硬物,吴用额头剧痛,翻倒在地。
“啊呀!小师叔,你一惊一乍做什么,好痛啊!”柴昆鹏四脚朝天,也捂着脑袋,叫闹不停。
却是他趴在床尾,低头朝睡在地板上的吴用脸上吹气,觉着好玩,没想到吴用突然醒来,两人额头与额头撞了个正着。
吴用顾不及疼痛,忙问道:“你们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柴昆鹏坐在床头揉着红肿的额头,却不见宋瑜英的人影。
“瑜英呢!”吴用一颗心提起。
柴昆鹏瘪着嘴说道:“她被王翠翠叫走,一起去准备早餐了,待会来叫我们。”
吴用这才松出一口气,“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和以往不一样的感受?”
“没什么,昨天疼得要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柴昆鹏依稀还记得自己昨夜抱着小师叔手臂,叫喊难受的模样,脸色不禁一红。
“那就好,”吴用起身看了眼房内,那两团圆柱状冰霜已经化成了两滩水渍,而房间的木板墙壁不知怎么也已经被修复,和之前没有一点两样。
柴昆鹏循他视线望去,解释道:“宋师姐怕墙被踹烂的事情不好解释,早上起来施法修补了,小师叔你是没看到,师姐一施法,这木头自己就长好了。啧啧啧,我也要学,你看,没有一点痕迹……”
吴用见他又复活泼模样,尽管心里仍旧沉甸甸的,但还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劈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柴昆鹏跳下床,道:“走!我们去看看能吃了不。”
两人来到王青山家,正好王翠翠与宋瑜英将白粥与咸菜端到堂中。
王父吆喝一声,与吴用叫早,便请了他们落座,一起吃粥。
吴用笑着招呼,边吃边与王父、王青山聊话,等用过早餐,王父便带着王青山前往后山。
吴用有心想去看看,确认下丁友安的情况,但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作罢。
他带着柴昆鹏与宋瑜英回到库房,生怕两人又出现昨夜的情况,一刻也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只在中途借口解手,跑出了库房,在外头拿石子拼了个“回来了么”的字样,试着联系丁友安。
可惜还是没有反应。
吴用心里生出一丝不妙感觉来。
就这般度日如年,日落西山之际,王青山又来叫他们去吃晚饭。
吴用趁机在饭桌上试探王父的口风,想知道今天下洞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得到的结果依然是否定的,以致于他不知该担心丁友安好,还是该放心才对。
没有异常,本身就是异常,丁友安到底去了哪里?有异常,那更是了不得,只怕丁友安的下场……吴用不好说。
如此百无聊赖过了三日,柴昆鹏与宋瑜英也没再出现那天夜里的异状,都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甚至已经能够静定心思修炼。
及至第四天,后山菌子冒出来的势头终于有所消弱,王父赶紧纠集人手,准备将吴用三人送往江原县。
吴用提前得知消息,在出发前夜取回了他与柴昆鹏的包袱,最后爬上库房顶,用石子留下了字样,于第二天一早,随着王青山等人一齐前往江原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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