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清波正震惊,又是轰隆一声,困住衣清泽及慧根的腐尸尸骸,也全报废了。
扑通——
衣清波干脆利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得稀里哗啦求饶:
“姑娘饶命,大哥饶命,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我真该死,你们打我、骂我都行,只求饶我一条狗命!”
衣清泽叹口气,看向苏淼,眼里有些许不忍。
咱只能说一句妇人之仁,难怪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苏淼啧了一声,毫不犹豫:
“杀了吧,活着浪费空气!”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可别留着祸害人了。
俩人正扯皮,忽听“噗通”一声——
衣清波趁人不备,一跃入水,他有爷爷传的“飞鱼贯”傍身,只要三次便可到达渔船所在,然后便驾船逃之夭夭。
计划的挺好,实施的也不错,一次,两次……
衣清波大喜,再有一息,便可逃出生天。
他力贯双脚,瞬息便要飞旋而出,然而,却是身体一滞,身周的水如铜墙铁壁将他困住。
啥情况?见鬼了!
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一个水巴掌朝他头顶拍来——
噗嗤!
红的白的飞溅,猩红的血液在水中晕染开来。
衣清波,卒。
善恶终有报,害人终害己。
“姑奶奶,饶命!”
看衣清波死无全尸,老龟吓得抖若筛糠。
苏淼一看,嚯,这还有一个,没了龟壳软塌塌的一坨,看着挺恶心,要不也杀了吧?
见人眼神不善,老龟直立而起不停作揖:
“姑奶奶明鉴,老龟我从未害人,虽也偶尔吃些腐肉,可那都是落水淹死之人……”
嗯?苏淼挠头,老龟不吃人,那落日甸“献嫁”的新娘哪去了?
“当年,姓衣的捞尸人在这用了手段,但凡进了鬼打湾,船必然会翻,死人被水流带到生有蚌珠的那片水域,供养蚌珠结出东珠。
偶尔,我会保住一些人,送她们回去,这也是姓衣的交代的,若所有人一去不回,他这套鬼把戏就没人信了。”
嘶,原来落日甸“献嫁”的事儿,是衣清波的爷爷搞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供养东珠?
丧天良啊!
“所以,他许给你什么好处?”
苏淼瞥了眼老龟,问道。
“跟他一起来的大仙儿告诉我,‘五星聚房’之日,豫州寿平乡有异宝现世,姓衣的答应将宝贝取来送我……”
寿平乡异宝?
苏淼啧了一声,那大仙儿看事儿还挺准,摸出铜镜,冲老龟晃了晃:
“你说的这个?”
老龟一对绿豆眼猛的一亮,它有识宝之能,这铜镜看着普通,实则内有乾坤,它用尽道行一探究竟却朦胧看不真切,只知道是个不得了的好宝贝。
可惜,已经落在这杀人不眨眼的姑奶奶手里,别妄想了。
见老龟点头,苏淼对那大仙儿更感兴趣,许多年前便能算到铜镜出世,这是什么惊天手段!
“五星聚房,是什么玩意儿?”
苏淼好奇又问了句。
“是一种天象,即金木水火土五星汇聚于二十八星宿的‘房宿’。”
哦,原来是天象,难怪铜镜出世那日,吕棋那老胖子总时不时看天,原来是计算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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