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给你钱。”
“鸡你拿好。”
两个人在周晨光面前,活生生地上演一出,卖家买家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戏码,让他觉得特别好玩,也受到启发,心中有了新的打算。
列车到达省城,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周晨光心里着急,就小跑着跑向汽车站点,按照记忆,找到124路车,直接去小西天古玩街。
有了火车上的经验,上了公共汽车,周晨光的眼睛立刻就看见了钳工班的身影,有几次车在晃动之间,感觉钳工已经干活了,可又实在没有看清楚,当事人还都懵懂不知,就连谁是受害人都不清楚,周晨光只好一忍再忍,眼不见为净,等到到站时心中想到,下次,要不就打车,要不就做好车上出声的准备,决不能像今天这样的憋屈了。
来到小西天,古玩街上已经人员不多了,铺面大多开始关张,周晨光眼睛巡视一番,找了一个看着很顺眼的店铺走了进去,这家叫《明轩斋》
一进店,右手是一排玻璃柜台,柜台里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周晨光进去后,他抬起头,“大侄子,你来看啥?”
“大爷,我想问问,你收银元码?”
这老者来了兴趣,他笑眯眯地问:“大侄子,怎么称呼?我姓胡,胡明轩,”
“哦,胡大爷,我叫周晨光。”
“伱有银元?”
“有。您老咋收的?”
“袁大头都是三块收的。”
“我这个是鹰洋,不是袁大头。”
“哦,拿出来看看。”
周晨光把饭盒拿出来,解开细带子,将纸包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胡大爷伸手打开纸包,仔细地看起鹰洋来。随即又逐块拿起抚摩,观察,周晨光注意到,他对鹰洋的两个年份,也给予了充分的关注。这就好,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
“你这些鹰洋,品相不错,保存完好,基本没有划痕,磨损,连这纸都是老纸,我也不压你价,一块五元,我一枪打。”
“胡大爷,你也知道,这里面大部分都是直边鹰洋,你一枪打我没意见,但你不能按花边的价一枪打啊。”
“那你说啥价,我听听。”
“一块六元,咋样?”
“行!按你说的来。以后有啥好东西,你可还送我这儿来。”
“妥。保证的。”
胡明轩给周晨光拿了一张百元钞票,两张十元的钞票。周晨光用手一捻百元纸币,收在了裤兜。将两张十元的也放在了裤兜。
“大侄子,咱们爷俩头次见,我找个地方,咱们整口饭吃啊。”
“胡大爷,今天还真不行,我先走。等我下来空的,我专程找你聊天来。”
“你真不吃饭啊?”
“大爷,我主要是赶时间,我得赶火车去。”
“这扯不扯,你不是省城的啊?”
“我绣城的,”
“那行了,你道远,又赶车,我就不留了。你啥时候过来啊?”
“行,胡大爷再见!”
周晨光火急火燎地又坐公共汽车赶到火车站,这次很幸运的,又买到一张t字头的车票。
当列车开起来的时候,周晨光猛然想起什么,赶紧去找列车员,“同志,我要是半路下车,车票回绣城还能用吧?”
“你得到中途下车的车站改签一下,还能继续用。”
“谢谢啊。”
车到沈屯站,周晨光下了车,然后将车票改签,是50分钟后一趟车,周晨光跑出了车站,一路向车站外面跑去。
他要抢时间,要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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