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新任的南明永历皇帝正在召集一次私密会议。
永历皇帝头戴黑色翼善冠,留着一把络腮胡,端坐在中央。
这是一个壮硕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
史可法坐在下方客座,左侧的第一个位置。
古代以“左”为尊。这个位置稍显萧索,只有他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
而客座的右边就热闹了。
内阁首辅马士英坐在首位,内阁次辅杨开山坐在第二个位置,兵部尚书何腾蛟则是坐在最后。
相比之下,左边只有史可法一人。颇有孤臣的味道。
“大清横扫天下的依仗就是骑兵……”史可法豪饮一大口早春茶,然后侃侃而谈。
“大清收服北方,篡夺大明的半壁江山。随着时间的推移,占据大量广袤的土地,这群建奴只会越来越强。”
“北方大多是辽阔平原,野草肥美。最适合养殖战马,可惜我们不慎将其丢失。”
“南明已经没有养马地了。”
“依微臣愚见。南明可以研究火器!”
永历帝精神一震,喃喃说道:“火器?”
“不错。昔年,蓟辽督师袁崇焕就曾使用火器,以一万关宁铁骑将努尔哈赤的十万大军阻挡在山海关之外。”史可法一拍桌案,震的茶盏的盖子掉落下来,茶水打翻,流了一地。
太监们慌忙上前清扫干净,又换了一杯早春茶。
他兴奋的说道:“努尔哈赤这个野猪皮只知道野蛮的骑射,却是不明白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灵手巧,创意多多。”
“咱们早就发明了火器。火器和弓弩一样,都是远程攻击的器械。不过,火器附有爆炸的效果,杀伤力更强,射程更远。这里面最成熟的火器当属大炮。”
“就是武道天级,修炼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面对大炮的轰击,一炮就能轰杀!”
永历帝双眼放光,好奇问道:“弓弩比不上,那这火器和投石车相比孰强孰弱?”
史可法霍然站起,在养心殿来回走动,口中说出一连串的话语,“投石车只不过是投掷岩石砸伤敌人,杀敌有限。火器就不同了,一下点燃,犁地三尺,方圆百米范围人畜将无一生还。”
“火器的威力早就展现,并且立下战功。”说到这,史可法突然站定,他大笑道:“十多年前,在那一次的山海关大战。袁督师猛然发威,命令炮手一连放出十三炮,分落在努尔哈赤四周,他猝不及防,直接被一炮轰死。”
“剩余的清兵也在大炮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清兵死伤枕籍,陨落一万人。皇太极火速命人后退,撤回辽东。”
“大明在袁督师的带领下,好好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火器!就是大清的克星!”
“失去养马地不要紧,我们还可以研究火器。这样的大杀器在手,私以为比养马地还要厉害。”
永历帝听的心驰神往,似乎已经见到南明将士手持各色火器,推出一门门大炮,将满清赶出北平城的景况。
永历帝哈哈一笑,正要写下圣旨,将大力制造火器的命令发布下去。
“皇上请慢!”马士英两步并做三步走到永历帝的桌案前,伸出大手按在圣旨上面,将笔墨挡住。
永历帝目光闪过一丝不悦,可也不好发作,只得将朱笔收回。
他静静的坐在龙椅上面,食指敲击三下桌案,示意马士英可以进言了。
马士英正了正衣冠,开口说道:“火器的制作方法大多泯灭在历史长河中,宫廷中的图纸也都残缺不全。即便即刻命人研究,短时间内也研究不出。”
“史可法所言劳民伤财,制作火器不是短期内就能实现的目标。眼下大清在北方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侵略金陵。”
“南明举国上下若是将重心全部放在研究火器上面,恐怕到时大清建奴已经兵临金陵城下。”
“微臣以为,应该在金陵城大造工事,加固城墙,拓宽护城河。尽可能多的制作弓弩还有投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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