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头达多毕竟是岁数大了,他以为自己稍事休息一下就能缓过来,谁知苏赫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天快黑时,盘头达多才醒转过来。
“大师,您可是醒了,上城又变,我们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老和尚醒转后面色红润,苏赫也放下心来。
听完苏赫对谢飞虎遇刺的描述,盘头达多沉沉的叹了口气。
“因果报应,谁也逃不脱,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苏施主可要谨记,不可身犯。”
“呵呵,多谢大师教诲,我这人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不论什么因果,我自坦然承受。
不过这谢飞虎的身手当真了得,喝得大醉还能力敌三名刺客,看来他能成为堡主,也是有真本事的。”
佛门的因果报应之说,苏赫不信,他只信自己,不论佛家还是道家,亦或者是其他教派学说,在他看来都不过是收拢人心的信仰手段罢了。
穿越过来的这三年,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上的敌人,少说也得有几百个。
乱世之中,他哪里会在乎什么因果报应……
但对谢飞虎的评价,苏赫却是认真的。
当时他就在石阶之上,整个刺杀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谢飞虎身手反应均是上等。
“武力再高,也是微末之道,刀可斩人,却斩不了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此等道理,似他这般的武夫怎能知晓!”
老和尚的这个论断,苏赫基本赞同,只是武力这个东西,你可以不用,但却不能不会!
有盘头大师的面子,苏赫自然没有被为难,只是走时却只有一个一全道的小头目相送。
想来那谢飞虎此时肯定是大发雷霆,顾不得再做这些表面文章。
可怜那些上山敬香的香客们,这回估计又得损失不少保命钱了。
下山将老和尚送回桃树院,已经近夜,远远的苏赫就看到一个壮硕的身影。
来到近处,果然是西冥。
苏赫示意他稍候,将老和尚送进院里,将门带好,这才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一整天不归家,你那阿姐怕你一个人有危险,恳求老子过来寻你!”
西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道。
“你小子这么听我姐的话,不能吧?”苏赫不禁有些疑惑,这可不是西冥的作风。
“苏赫,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你阿姐都求我了,我还能不来保护你?再说老子还等你带我发财呢!”
“切,手下败将还保护我?谢了哈!”
苏赫说完,不等西冥暴怒,当先一步往前奔去。
二人借着夜深人稀,在一全坞的蛛网小巷里,比起了脚力。
不多久,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苏赫在半坡上的木屋里睡得正香,忽然被山下的吵闹声惊醒。
他使劲将西冥推醒,使了个眼神,二人悄然出门查看。
来到山坡边缘,果然见到一大队人正从谷地边上过来。
“不是宗家人?”
“好像是一全坞的堡兵!”
来人有二三十号,他们在一名头目的带领下,正沿着山谷四处拔除开荒者留下的围挡。
与此同时,大批听到情况的开荒流民也纷纷从堡中赶来,与堡兵们激烈的争吵起来。
“你们凭什么收回我们开荒的土地?”
“对啊,来之前不都说好了吗?只要是新开荒的土地,我们占多少都行!”
“你们怎么不讲理?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
堡兵头目本来没打算搭理这群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的流民。
但有人骂他是土匪,堡兵头目立刻瞪圆了眼,大骂一句贱民,便让手下将那说话的年轻人绑到谷地旁的树上,一通皮鞭下去,顿时再无人敢说话了。
“你们这帮贱民,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是一全坞,不是你们能随便撒泼耍野的地方!”
“堡主昨日颁下新规,凡是今年新进堡的贱民,开荒耕种者每亩需交纳两贯的开荒费,如若不交或者缓交者,一律收回所开荒土地。”
“听明白了吧?你们要想继续接受一全坞的庇护,在这片土地上耕种,今日就按亩交税,过了今日,这些土地就收回堡用!”
“你们这是不讲理,强取豪夺!”
堡兵头目说完,人群立刻鼎沸,几个开荒最多的汉子,马上又怒吼起来。
“嘴巴还是不干净是吧?把他们都抓起来,我看哪个贱骨头还敢顶嘴!”
堡兵们得令,如狼似虎般的把六七个年轻汉子摁住,绑在树上又是一顿暴打。
“还有谁皮痒?有胆的就站出来啊!”
堡兵头目提高声调,见到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这才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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