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读到,心中有种莫名的震撼。
现在想起,他忽然想到林小姐,若是一百年过去,他看到林小姐的遗物,会有类似的感慨吗?
可是,他想活的也不只是一百年,不是两百年,不是三百年……
如果有机会,他是想一直活下去的。
那样的话,又会很孤独、寂寞……
“还是不要想太多。”
周清觉得自己是太闲了,一时找不到目标。六颗气血丹已经吃完,下一步的猿戏修炼,明显比前面任何一戏都难。
猿戏炼气。
他尝试了一下,进度比熊戏、鸟戏没有气血丹的情况下还要慢许多。
他的五禽戏多半是在养生主的影响下变异了。
简直难的让人恶心。
除开猿戏的四戏精通,让他拥有了活到天寿的能力,看到现今自身寿命的极限。
“但这绝不是养生主的极限。”
周清对养生主的要求是没有极限。
希望它能办到,否则周清会失望。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只有胡屠户过来,会敲响六次。
“见过解元公。”胡屠户照常行礼。
他说明来意,原来黑虎帮和猛虎帮发生了多次冲突,基本上胡屠户摸清楚了猛虎帮的业务,并对黑虎帮接下来的发展,有了清晰的规划。
但有一点他不能解决。
那就是猛虎帮始终是一个麻烦。
凭知善他们的帮助,黑虎帮能和猛虎帮较量,却不足以将其灭掉。因为猛虎帮背后还有金光寺。
“我知道的,猛虎帮始终是一个麻烦,之前留着他们,正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发展锻炼的机会,现在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猛虎帮自然没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解元公,我们该如何做?”
周清摆了摆手,“胡大哥,你回去吧。这件事你拿到我这里,那自然问题就解决了。”
胡屠户心里彻底踏实下来。他没有问解元公怎么解决,而是开始准备如何操作后面的事。
毕竟解元公说解决问题,那这问题必然会被解决。他深知,没有把握的事,周清说都不会说。
他只需要忠实执行周清每一条命令即可。
这也是他出人头地的关键。
送走胡屠户。
周清拿出铁剑,取出手弩,准备好夜行衣,静静等待黑夜到来。
依旧选择在丑时,那是人一天最熟睡的时候。
…
…
过了子夜,到了丑时。
陈虎依旧不怎么能睡着,最近这些日子,虽然抵挡住黑虎帮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可陈虎清楚,黑虎帮背后是周解元。
那个他完全看不透的人。
根据他的调查,张慎的死绝非书童害主那么简单。
张家的轰然倒塌,让他心惊不已。林家小娘们的手腕令他震惊。张家的倒塌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结果,关键在于林家小娘们看到了这个契机,借力打力,连凌知州都一并说动,团结了大部分江州的豪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张乡绅回来之前,将张家瓜分。
而且参与者,甚至主力还是张家本身的旁支。
如果给张乡绅时间,他自然能从旁支过继一个儿子,利用自身影响力和人脉,让张家暂时稳住阵脚。
可是张乡绅被强留在江州,导致事情出现不可遏制的变化。
年老,无后,得罪新解元,还在张家发展过程中因为作风过于霸道,惹来其他豪强不满,对宗族的旁支过于苛刻,凌知州为了完成朝廷下达的收取财赋的指标落井下石……
虽然张家有取死之道,但林家小娘们能清晰洞察到这个机会,实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而这一切关键的源头正是周清。
张慎死,周清中解元……
脉络很清晰。
周清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张慎中举,周清再中解元,一定会在士林的舆论中掀起大波澜,甚至张慎会主动去推动舆论,将周清置于波澜之中。
可张慎死了!
一切问题消弭无形。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弄出问题的人。张慎一定是周清害死的。
周清把握局势关键的能力,更令他感到可怕。
而他虽然成为金光寺俗家弟子,暂时有了靠山,可是金光寺能给他多大支持呢?
黑虎帮的攻势他能抵挡,可他不知道周清到底要怎么做?
他知晓周清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只是他想跑路都不行,因为他跑路,金光寺也不会放过他。
陈虎每日里,还要强做镇定,表明自己胸有成竹,安抚属下。
实则每夜都要很晚才睡着。
亏得他是练武之人,否则根本熬不下去。
在他思考这些事时,房门居然无声无息打开,他翻过身正好瞧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外面的夜色里。
“谁?”
“陈虎?”
陈虎一个起身,嘴巴刚张开想要转移对方注意力,同时准备出手偷袭对方。
此时一声虎啸响起,他顿时失去了感知。
再回过神来,胸口明明白白插着一支弩箭。而一道剑光精准刺中他的咽喉,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周清接着迅速地处理尸体。
他有些意外,这人怎么大半夜都不睡觉。
还好他反应快,当即一招有虎啸加持的“镇魂”使出,不给陈虎反应的机会。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确定陈虎死得不能再死,周清带走弩箭。
这时猛虎帮守夜的人听到虎啸过来,点起火把,只看到了帮主陈虎的尸体。而丝毫不知,周清的身影在夜色的掩盖下,闲庭信步地走出猛虎帮。
他离开前,回首一望。
看着猛虎帮院子里的火把光芒,听着里面的喧嚣惶恐……
周清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仿佛前世读到武侠小说的江湖侠客,高来高去。果真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他文武兼修,简直是又乱法,又犯禁。
可是,谁知道呢?
周清的身影融入夜色,与风并行,
无影无形!
…
…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油灯下,周清心意涌动,写下四句侠客行。文胆初阶的字迹,在这股精气神的贯注下,再次饱满不少。
“真是该死的世道呵!”
随即简单洗漱一番,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周清一如既往的晨练五禽戏,昴日在院门的墙头忽然鸡鸣,表示有客造访。
“萧道长,你怎么来了?”
周清推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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