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瞪了程行一眼,然后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知道耍无赖,我去还不行吗?”
但说完后,她又有些肉疼的看着自己盘子里那连动都没有动的饭菜,她心疼地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些饭菜可怎么办啊?”
“是不是只要把这些饭菜吃完,你就不心疼了?”程行问道。
“嗯,吃完肯定就不心疼了。”姜鹿溪道。
谁知姜鹿溪这句话说完,程行就把她面前的盘子端了过来,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吃完了,程行吃完后用纸擦了擦嘴,笑道:“还真挺好吃的。”
“走吧。”他起身道。
姜鹿溪看着桌子上那空空如也的盘子愣了愣。
随后皱了皱鼻子,跟着程行离开了食堂。
如果盘子里还剩许多饭菜,她会心疼。
如果盘子里的饭菜是她花的钱,别人吃的,她也会心疼。
但盘子里的饭菜是程行吃完的,她就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心疼了。
只是姜鹿溪很想跟他说,吃东西不要吃那么快,对胃不好。
但想了想,自己还有些气,最终就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去。
走出食堂,程行将手里的伞给打开。
这伞是酒店那边给他准备的。
当时给他准备的是一把小伞,但程行要了一把大一点的伞。
因为那时的程行就有想过,从不接受别人帮忙的姜鹿溪,到了华清,恐怕也不会去借别人的伞去打,至于自己去买一把伞,程行都觉得姜鹿溪百分之八十不会花这个钱去买。
而程行果然猜对了。
“下午的时候下了雨,你没带伞,是怎么来的食堂?”程行看着她问道。
“教室距离这里很近,下午我来食堂的时候,那时候雨下的很小,校园里还有许多林荫树,我一路跑过来,并没有怎么被雨淋着。”姜鹿溪说道。
程行想了想,他坐车往华清来的时候,那时候的雨确实小了很多。
等他到了华清,走进华清的校园之后,雨才开始变得大的。
“晚上有课吗?”程行看着她问道。
姜鹿溪看着程行那清澈明亮的眼神,说道:“没,没课。”
她其实是想说有课的。
但她感觉这样的谎言,根本骗不了程行。
其实大学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
如果所有课都上,所有老师讲的东西都要学会的话,那确实有些忙。
但大学许多选修的课其实都是可以不上,或者是不用那么认真去听讲的。
只是对于姜鹿溪来说,她是每一节课都会认真做笔记,认真去听的。
不过今晚,她确实没课。
“那就好。”程行道。
本来程行只是想带她出来随便吃顿饭的。
只是要是她今晚没课的话,那程行就可以带她去参加今晚的那个酒局了。
这次前来给他们接风的人,许多都是当地的领导。
即便不是,也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
因此带着姜鹿溪去见见世面,在这群人中混个脸熟,靠着他的面子,对姜鹿溪是有很大的好处跟帮助的,远的不说,这次接风里的人里面还有华清的一些领导的,姜鹿溪身为华清的学生,在学校里对她的帮助肯定也是很大的。
可别小看现在程行的身份,《安城》这一本书的爆火,已经让他在整个中国文坛里站稳了脚跟,因为《安城》这本书的销售量实在是太高了,截止到今年的十月份,《安城》在两岸三地,不算国外的销售量,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八百万册。
这仅仅只是一本书的销售量。
它不仅在内地火,在港台同样火的一塌糊涂。
整个2011年的互联网热词,许多都是出自《安城》里的经典句子。
因此程行现在基本走到哪,都能迎来各地领导的热情招待。
程行打着伞,两人走在华清的校园里,向着校外走了过去。
作为如今中国最知名也是最难进的一座学府,华清很大,也很漂亮,特别是下了雨之后,虽然坐落在北方,但它的景色却要比南方一些大学的景色还要漂亮。
“最近在华清生活的怎么样?”程行问道。
“挺好的。”姜鹿溪道。
“其它的我不知道,吃的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比上次走之前瘦了那么多了。”程行道。
“吃的也挺好的,比在家里的时候吃的好多了。”姜鹿溪道。
“如果跟你在家里比的话,那姜鹿溪,你距离住进医院里不远了。”程行停下了脚步,然后认真地看着她,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深城竞赛之前你生的那场胃病吗?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时候我还在你身边,要是不在呢?”
“不会的,那时候有胃病是因为有时候不吃饭,只吃一顿饭造成的,现在每天都吃三顿饭的,不会再有胃病的。”姜鹿溪道。
“那营养呢?天天只吃那一点毫无营养的素菜,一点肉食也不吃,你的身体会好吗?到时候要是因为营养不良贫血或者是低血糖了,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晕倒了。”程行道。
“看你现在廋的,都快成林黛玉了,难道你也想像林黛玉那样,弱不禁风,疾病缠身,最后英年早逝,香消玉殒?”程行道。
“林黛玉可不是因为弱不禁风,疾病缠身死的,她是听闻贾宝玉要娶薛宝钗,最终伤心欲绝,泪尽而死的。”姜鹿溪看着他说道。
“不娶她就不要招惹她,有些男人就很喜欢不负责任的去招惹一些女孩子,把人家女孩子的心给招惹了,然后又去给伤了,这些男人就该被扔进近春园的荷塘里。”姜鹿溪说道。
程行:“……”
华清的近春园,程行没有去过,但是他听说过。
听说那里是华清校园里最美的一处风景之一,近春园里有个荷塘,这个荷塘很有名,因为朱自清的那篇散文《荷塘月色》,写的就是这个地方。
“我不是贾宝玉。”程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我又没说你。”姜鹿溪先是回了一句,然后又道:“而且,谁又知道呢?”
“两个月没见,嘴皮子倒是比之前更利索了。”程行笑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再吱声。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呛一下程行。
雨越下越大了,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发出一道又一道很急促的清脆声,程行抬起头认真地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她依旧穿着那身简单素净的牛仔裤,上身依旧是一件白色的长袖体恤,鞋子也依旧是去年就曾见她穿过的那双白色帆布鞋。
她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动人。
程行在想,在这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
姜鹿溪一定已经名动华清了吧?
她的样貌,她的成绩,哪怕是人才济济的华清。
她依旧是那最闪亮夺目的翘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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