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与基因,DNA与DNA。
以一种完全无序的状态组合在一起。
她不管是否符合曾经的认知与道理,因为天地间一切的规则都在改变,以前的认知已经不适合新的天地,她不知道前路为何,便只能用最愚蠢和正确的方法筛选出最正确的物种。
将一切可能亮出来。
总有一个适合如今的天地环境。
千手飞舞,她犹如疯婆子般,又似充满激情的钢琴演奏家激昂的弹琴,编织着属于她的艺术。
一种又一种。
一条条大妖以惊人的速度诞生。
歪瓜裂枣,有的有头无尾,能吃不能拉,有的头生两朵菊花能拉不能吃,有的七手八脚,有的面盆长在屁股上,有的眼睛长在肚子里。
它们若是有智慧,定然呜呜呜的抱住磷母帝娲大呼委屈。
可此时的帝娲已经进入工作狂人状态,仿佛流水线上无情的机器,一步一造妖,一坨坨的大妖被捏出来。
春去秋来,日落西沉。
磷母帝娲从饱满莹润的大虫子变成干巴巴的老虫子,踉踉跄跄的再也走不动道,一屁股坐在山脚下。
“累了!”
“该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适者生存,不适者灭亡,这是地母教给她的第一个道理。
众生必须要遵循着天地的规则行事,顺应实时,不然必遭天地诛灭,大道法则基因磨灭,后代尽绝。
歇息间,抬头望天。
黑寂世界不但没有缩小,还在疯狂的扩张。
黑灰飘上大气层,升腾的更高,随着大气流转向其他的地方,以火山上空向四周灰烬浓度逐渐降低,百里之外影响渐渐减小。
四处打量。
已经不见仙神帝者踪迹。
“他们果然放弃这里了吗,可黑暗迟早会吞没一切,又能逃到哪里呢?”
这颗星球太年轻也太暴躁。
犹如青春期懵懂的少女,念起则风雷震,念落沧海沉,完全不似地球的沉稳性子,沧海桑田用数亿年时光的缓慢推动,这家伙,似要在风卷残云间更易陆地大海。
以古州的目光俯瞰。
这颗星球正在发生注定的造陆运动。
“生命的诞生,氧气含量飙升,逐渐的改变了大气结构,水循环,碳循环,氮循环等,正在反过来对星球产生影响,生命便如点燃鞭炮的火苗,将那沉寂的火山点醒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灾厄。
一切有因有果。
星球虽然暴躁,也不可能说火山爆发便火山爆发,其中必有内因。
这次火山爆发或许早在数万年前便开始积攒,随着大气结构变化也或许是生命凿穿地层的导火索,将这地质灾害彻底的释放。
阳灵星,陆地不足三成,七成以上尽在海洋的笼罩中。
此刻,陆在升,海在沉,地核疯狂的燃烧,吐出陆地的胚胎,重塑海陆间的平衡。
火山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止活动。
活动的火山也不仅仅有一座,看似遥隔千里,地底深处却早已被熔融的岩浆勾连,先后间喷薄。
千年,万年。
星球,进入了火山活跃期。
虽然火山在活跃,古州却感觉到大气温度在迅速的降低,他那无形的意志出现在大气层外,阳光辐射被火山灰折射散射回宇宙真空,落到地面的太阳光少之又少。
整颗星,都在冷却。
地底岩浆缓慢滚动的‘地暖’,根本不热,众生冻得瑟瑟发抖。
幸亏他们不能向阳灵后土这尊地暖之王投诉,不然指定能把投诉信绕赤道三圈。
陆地的生命,皆是太阳之子。
所有的生命本质上都依赖于太阳的光辉而活着。
磷母帝娲却不信,哪怕没有太阳,她也自信能造出不灭的妖灵,她再度回头,向着自己的造物走去。
“肯定有妖能活下来吧!”
扭身折返,睁开核衰变眼,黑暗视物,如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般灿灿生辉。
“死了!”“又死了!”“还是死了!”
越走,她面色越沉。
脚下的妖孩的尸骸遍布,黑灰做土,天地为坟,甚至没有小土伯跳出来道一句见过帝娲陛下,荒凉的风中仅是硫磺味。
吃一口风,吐一口灰。
她刨出自己的肺,不知何时黑了,黑斑密布。
捏碎。
重新造出新的肺,放进胸膛里呼吸,才感觉舒坦。
“没有人活着吗?”“都死了?”
“难道死寂之地便无人能活吗?”
她有些意志动摇,害怕如巢皇般到了一场空,万古心血东流去,终于,她在一处山坳望见一条蜷缩的地虫在吃土。
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
一把将地虫抓起来。
她歪头咧嘴笑。
“活哒?”
“咕吱咕吱~”
地虫饿得嗷嗷叫,扭动干瘪的饿到吃土的虫身。
一条吃土中有机物而存的腐生妖。
“终是有活哒,哼,我就知道,一定费成功哒,随我再度上路吧!”
她身边的混沌涡虫早已死光,身边只剩下一条吃土的腐生虫妖,一座座山的向回走,惊喜的发现数条活下来的虫子妖。
她柳眉倒竖,下达命令。
“给我生生生!”
一条条虫妖化身无情的生育机器,被迫诞下条条妖虫,孕育出数种妖族。
磷母帝娲站在山头,擦去汗水,叉着腰,脸谱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顺天者生,逆天者死,古祖诚不我欺!”
可没过十年,天地再暗,气温骤降。
地底的有机质逐渐被吸食干净,好不容易适应顺应天地法则的虫族们忽的躺了尸。
笑了十年的帝娲笑容僵住。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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