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沙帮的宴会上,刘慎仿佛迷失在了一声声‘海量’的叫好声中,就抓着钱有升猛喝…
凭着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劲以及不要命的喝酒架势,硬是把酒场经验丰富的钱有升给灌趴下了。
刘慎在将自己的‘势’营造至巅峰后,不等歇息,又起身挨个回礼敬酒。
凶的怕莽的,莽的怕不要命的…
有钱有升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那些个喝酒之人见他喝的头上冒着热气,眼睛猩红,却还端着酒碗来敬酒,吓的连连劝诫他少喝点。
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在青沙帮这口锅里吃饭的,日后少不了类似的宴会…
刘慎那种不要命的喝法既然能把钱有升灌趴下,就能把他们灌趴下,谁想平白丢脸?
于是他们在心目中,已经把刘慎打上了‘愣头青’、‘酒蒙子’的标签…
就连一向以‘千杯不倒’自居的宁洪武见状也频频侧目,最后不得不出面劝诫要以身体为重云云。
刘慎风头一时无两…
散席后…
冯钧扶着他了出门…
待回到码头堂口,眼看四下无人,刘慎挣脱他的搀扶,脚下踉跄的跑到墙角扣起了嗓子眼,随后吐的稀里哗啦。
“啧啧啧…”
冯钧在一旁看的连连咋舌,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小子真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海量呢,原来也是强撑的。”
“啊…”
刘慎吐完后莫名觉得畅快,仿佛世界都清晰了很多,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在此之前,我从没喝过酒。”
“……”
冯钧闻言微微一愣,眉头紧锁的训诫道:“胡闹,那你方才在酒桌上还那般不要命的喝?”
“逞的就是一时之勇!”
刘慎长长的舒缓一口气,咧嘴笑道:“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那钱有升起初轻视我,并未把我放在眼里,其他人又何尝没有这个心思?”
“我入那席位的作用就是为了安抚赤水帮投诚那些人,要说帮主千金买马骨的话,那我就是那块马骨头!”
“避不开酒的…”
“我家乡有位伟人曾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我要还是畏畏缩缩的只会更让人更加轻视,届时被灌在桌底的人只怕就是我了;”
“但只要我不要命的和他喝,把他灌趴下了,喝到他怕,那事后谁还再敢灌我酒?谁还再敢轻视我?”
“我逞此一时之勇,目的就是让他们日后和我喝酒时想到今日,我得让他们在酒碗还没端起来时,气势就得弱下三分!”
“……”
冯钧神色木然的推敲着他的话中之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目光微动的看着刘慎,越发觉得眼前这年轻人不简单,不管是胆识,还是眼光,又或者是大局观之类的其他东西,都不简单!
是个人才!
“舒服!通畅!”
刘慎伸個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摆摆手往自己的房间而去:“我先回去休息了。”
“行…”
冯钧见他走路都不打飘了也便没多说什么,只交代道:“明日,码头活计恢复正常,你就是这边码头出来的,对此应该熟悉,届时可能需要你借你之口统筹和安抚一下那些码头的店家和劳力。”
“小事…”
刘慎在门前驻足,回头笑道:“说来冯堂主你可能不信,我最擅长的事就是统筹,就码头这点活计…”
他声音顿了顿,颇为自负的说道:“我闭着眼睛都能盘算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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