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一直在流浪?”崔琴师大惊。
“是的,他是为了摆脱组织上给安排的婚姻选择浪迹天涯的人。”
崔琴师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不想结婚的人,宁可去浪迹天涯,这是一种固执,还是说他有什么感情上的故事?
这么优秀的人真是可惜了,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就从事音乐行业,现在一定是音乐界的元老级别了。
李高音和孙作曲却是翻着白眼,他俩真后悔来这了。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脸孔,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优美的吉他声伴着老人沧桑的嗓音,唱出了一段无奈的人生。
尤其是崔琴师,感触更多,因为他知道这老头以前就是流浪的,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崔琴师落泪了。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我只想要简单地拥有。
一片小小真实的天空,不要再有飘零的失落。”
店内一片寂静,唯有老人深情磁性的歌声回绕,
人们的思绪似乎都跟随老人回到了过去,那是一段悲伤而感动的人生。
酒吧本就是一个喝酒听歌放松身心的场所,同时也是总结感悟一天收获的时刻,
听着佟易的歌,更多的是同情与思考,思考自己的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样?
一首《多年以后》唱完了,有人起哄再唱一首,佟易摆摆手表示要陪朋友了。
崔琴师擦掉眼泪,含情脉脉的看你这佟易。
回到卡座,有客人为佟易点了一杯扎啤,佟易与那位隔空举杯一口喝光。
刘流道:“不怕老头爱骂人,就怕老头会唱歌,还是流行歌,我彻底服了。”
刘玉明笑:“你对老人有成见?”
“有时候我店门口音响声放大了,总有路过老头进屋骂我,我就诅咒他早点见阎王。”
刘玉明点头:“这个老海头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对了,他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非常健康,根本不像七十多岁人的身体。”
刘流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我音像店唱歌,当时颤颤巍巍的样,感觉随时都能嗝屁喽,这几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玉明猛一拍桌子:“是吧,我就觉得这老头有些不合常理,我就觉得他应该是练了什么长生之术能够返老还童。”
“真有这种长生术?”刘流眼睛亮了亮。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身体?”刘玉明反问。
没多会儿,李高音和孙作曲先走了,他们表示在编曲上爱莫能助。
崔琴师却留下来,表示愿意用小提琴帮助配乐。
二人在配乐上开始商讨,如何用小提琴进入,如何用电子琴弹奏副歌。
一旁的张茂德笑而不语了,他知道崔琴师老伴去世后一直单身,
或许这份缘分就此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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