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今夜各营巡逻戒严,严防夜袭。
再把这些日子抢来的女人,都扔到各个营帐里头去,冯止这宵小妄想用几首歌败我士气,老子得给这帮人找点乐子,让他们忘了此事!”
王高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影响咱兄弟们战力?”
“无须担心,这几日先不战,等等赵经世,他也快该来了。”
……
赵经世带着八百士卒在中江罗水西南岸扎营,此行有张奏凯的交代,想办法让冯止垮在潼川州,然后抢出城里一半的钱财粮草,暗地与马超交易,让他退兵。
以往这样合作过多次,双方都乐得接受,赵经世更是轻车熟路,觉得此行没什么危险的,便在营帐中与家丁饮酒。
酒酣耳热之际,突然传过来一阵喊杀声,惊醒了诸人。
“贼人来袭!”
“不可能,此处绝对不可能有摇黄流寇,就算有看到自己的赵字大旗也会掂量一下,难道是其他省的流寇跑四川来了?怎么会如此无声无息。”赵经世这样想着,拿起兵器架上的刀,准备佩甲。
火光在营中烧了起来,马儿也纷纷受惊,乱作一团。
令赵经世奇怪的是,只听到很大的喊杀,敌人没有突破到营内的,带着家丁向外探去。
营内的士卒也都是兵痞,欺负老百姓十分擅长,真正到了战场上吓得直哆嗦,都知道跟着赵将军混没有危险,还能有战功,所以才死心塌地追随投奔他。
此时突发遇袭,没什么夜战经验,慌乱的到处逃命。
赵经世抓住一个溃卒,大声问道:“贼人在哪?”
“没,没看见。”
“没看见怎知是贼?”
“当时火光一起,有人这么大喊的。”
赵经世气急,一刀了结了此人,爬到营中高处望见,到处都是自己人在逃窜,一点没有袭击而来贼人的影子,仅有的死伤也是自己人互相踩踏。
命人敲响大鼓,传出敌退的指示,骚乱慢慢的平息,经过了一番收拾整理,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清点后营地军帐被烧毁众多,战马跑丢了十几匹,士卒的随身武器多有丢失,死伤了几十人。
最先起哄的军营几人被压到主将营前,赵经世胸口起伏巨大,还在气头上,黑着脸问道:
“谁先喊的有贼人?若没人承认,都得死!”
没想到场下几人都说到确实没看到,只是营帐外有人影,趁夜在营中放火,接着声音就从对方口中喊出,随即他们才跟着喊出来。
结果出来后,早已经没了人影,而且若说是有流贼,对方根本也是未杀一人。
赵经世听完也觉得对方不像流寇,否则自己不可能才这么点损失,反而很有可能已经被俘。
就在此时,匆匆跑过来一名传令兵,跪下说道:“赵大人,罗水对岸出现一伙明军,并且已经封住桥头。
并且派人穿了口信过来说,说与赵将军乃彭县故人,昨夜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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