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就算公孙瓒有在外囤聚的骑兵,怎能是先登兵的对手?”
许攸长舒了口气,极力的稳定心神。
他知道能否糊弄过去全看接下来的表演。
一面哭泣,一面苦涩道:“除了公孙瓒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马义从之外,迎亲队伍中有内奸!!”
“什么有内奸?”
“这怎么可能?”
许攸道:“麴义对主公将他从并州调回来,心中不满,在遭到埋伏之时,他直接率领先登兵投降。”
“我军将士虽然勇猛不怕死,可寡不敌众。”
“原本属下想要与麴义同归于尽,以报效主公的信任之恩。”
“可害怕麴义再谋害主公,这才带人拼死杀出重围,只为了将消息带出来。”
“属下无能,请主公责罚!!”
此话落地,在场之人瞬间炸开锅。
谁也没想到麴义竟然是内奸。
袁绍更是一脸铁青:“麴义是内奸?”
“他与先登兵背叛我?”
许攸果断点头:“属下带回来的二百多人都能证明!”
身后那些衣甲破烂不堪的袁兵纷纷开口:“主公,正是麴义这个狗贼的反戈一击,这才让我们猝不及防,只得随着许先生突围。”
“此战我们是败在内奸麴义手中!!”
袁绍怒发冲冠,眼中凌厉的杀意浓郁:“好大的狗胆,该死!”
“真该死!!”
“集结大军,一个月内,务必要攻破范阳城。”
“不将公孙瓒的脑袋取下,我誓不为人!!”
袁熙同样红着眼:“父亲,孩儿愿意为先锋,取下公孙瓒人头,以报血仇!!”
其余人等同样愤愤不平的怒吼:“杀入范阳城,活捉公孙瓒!”
“杀入范阳城,活捉公孙瓒!”
一阵阵怒吼之音,响彻天下,盘旋在将军府这片天空之下。
眼看袁绍,袁熙已经被愤怒,仇恨冲昏头脑,久未开口的沮授犹豫了好一会儿,上前两步:“主公,此事有诸多蹊跷,需要调查清楚!”
“公孙瓒只敢龟缩在范阳城苟延残喘,只希望我军迟缓总攻时日,怎敢主动出击?”
“就算他有心,怎么避开咱们的耳目?”
“再说麴义将军,虽然脾气火爆,可并非蠢人,怎会投奔将要被灭的公孙瓒?”
“就算让他抢走了甄家小姐,能改变河北的局势?”
“属下觉得有第三股力量在其中搞鬼。”
“不可贸然出兵!!”
袁绍并非蠢人,虽然他不太喜欢沮授的刚正不阿,可是对沮授的本事还是佩服的。
本怒发冲冠的袁绍听完这番话,怒火压下去不少。
眼看着事情没有按照预定的轨迹发生,许攸急了。
他的话不能查,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目光焦急,下意识的朝着袁绍身边的郭图看去。
郭图前段时间从青州狼狈而回,乃是因为许攸之话而得救。
此刻眼看许攸投过来求救的目光,短暂犹豫,上前两步:“公与兄(沮授的字)此言差矣!”
“事情未曾发生,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正如在下邳遭到埋伏,我也亲眼看到田丰与糜家勾结。”
“外面表现出来的东西最难确定。”
“何况此事子远兄,二百多将士都亲眼看到,还会有假?”
“还是你觉得这些浴血奋战,杀出重围的将士们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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