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也不是想驳您面子。
我家这几只小母鸡,都是在乡下精挑细选,留给蛾子下蛋吃的。
我许大茂不是差钱的人,今儿个我就是要找鸡。”
刚刚三大爷的话也提醒了许大茂,先给小母鸡的出处做了背书。
然后才将大包大揽的一大爷,顶在了墙上。
在一大爷看来,许大茂家丢了鸡,这是事实,许大茂的反驳,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呦呦呦……
是留给蛾子下蛋吃的。
就冲你孙子的操行,坐月子的鸡子,你家蛾子怕是吃不上了。
鸡儿不行,还想吃红皮蛋,做你孙子的春秋大梦去吧!”
见一大爷吃瘪,傻柱这边斗志昂扬的接过了许大茂的唇枪舌剑。
兰花指一翘,不三不四的学了一下许大茂,戳心窝子的话,让许大茂气的差点原地起飞。
全院大会,也变成了全院爆笑大会,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见傻柱一个劲儿的往自個儿身上招呼,李胜利知道这货怕是要引火烧身了。
本想着挑拨一下就功成身退,神秘大奖到手,可傻柱这个猪队友,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真让许大茂引来派出所的人,傻柱说不清砂锅里那半只鸡的来路,还怎么证明他的清白?
本就被三大爷、一大爷、秦寡妇敌视的李胜利,只能再次挑起了话头,转移傻柱身上的火力。
“一大爷、大茂哥,咱们院里常年不断人。
大茂哥家的鸡又是活物,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
左邻右舍说不准有见过的,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闹剧一般的全院大会,对四合院里多数住户而言,就是个看热闹的机会。
一个院里住着,谁家的人性怎么样,具体是个什么状况,多半人心里都是有谱的。
许大茂家丢了鸡,傻柱跟秦寡妇眉来眼去,明眼人也知道怎么回事,更多的只是想看热闹罢了。
傻柱跟许大茂斗在一起,对全院的住户而言,比是谁偷的鸡有趣的多。
能跟李胜利一样,出头做个好人的,也就一个没有了。
“咱们院是有管院大爷的,你个臭小子多什么嘴?
显得你李家人能个了?”
真正心知肚明的除了傻柱,还有贾家的老老少少,见李胜利要将火头引向自家的大孙子。
贾张氏恶声恶气的开了口,她的想法跟之前的三大爷一样,院里小孩一句话就压的住。
被贾老婆子怼了一下,李胜利也没急着反驳,而是扫视一圈。
人群里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在看热闹,见贾老婆子发难,妹妹李映红,急匆匆的跑回前院了。
对于恶婆婆贾张氏,李胜利还是有些打怵的,胜之不武,败了更没好名声。
这样的恶婆子,避之唯恐不及,招惹,那真是厕所里打灯笼。
李胜利这边哑火,三大爷那边却抓住了机会,不想自己的话烂在肚子里,也急匆匆的开了口。
“傻柱,我是当老师的,凡事都要较个真,你先说说砂锅里鸡的来路。
有没有问题咱们要一个个排除。”
一边抓住傻柱不放,一边怒视了一眼还站在场中的李胜利。
三大爷这边话说出口,心里也顺畅了不少。
对于傻柱三大爷是看不上的,他虽说算计的厉害,为人也不咋的。
但闫富贵对自己,还是有基本的道德要求的。
为人师表、不偷不抢,这些他觉的自己完全可以做到。
推己及人,三大爷认为,几乎每天往回带饭菜的傻柱,肯定占了公家便宜,是渣滓、败类。
至于李家的李胜利,在他看来,城里有条件的孩子不上完高中,就是对教师这个职业的不尊重。
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傻柱,现在又多了一个李胜利。
见院里老三,再一次逮住傻柱不放,一大爷的脸色也低沉了不少,看了老三闫富贵一眼之后说道。
“他三大爷,咱们今天就说许大茂家的事,有的没的,就别胡乱攀扯了。
许大茂少的是母鸡,傻柱锅里的是公鸡,问了也是白问。
大家伙说说,有没有看到谁抓了许大茂家的鸡?”
许大茂的不依不饶,老三闫富贵的胡乱攀扯,傻柱的混不吝,李胜利的见缝插针,让一大爷有些挠头。
本来就是两块钱的事儿,再拖延下去,只怕真要请派出所的人来了。
来了派出所的,惊动了居委会,他这个管院的一大爷不仅脸上无光,在院里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轧钢厂的八级工,是顶级的大工匠,住在四合院里自然不能低人一等,面子跟威信对易忠海而言很重要。
事情本来都要解决了,李家小子又把院里的住户牵扯进来,只怕棒梗这次在劫难逃了。
扫了李胜利一眼,又扫了不争气的贾家人一眼。
为了傻柱的名声,一大爷决定先放弃贾家。
自家事自己知,见一大爷的脸色不对,秦淮如这边忙不迭的出来劝解、说和。
“多大点事儿,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吗?
大茂,听姐一句劝,一大爷都给你赔钱了,差不多得了。
胜利,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别不懂人事儿,瞎撺掇。”
事情对自己儿子越来越不利,院里的情况秦淮如最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在傻柱家,她就努力的劝过,可傻柱跟许大茂好像生来就不对付,几句话就闹到了全院大会上。
对于李胜利,秦淮如也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不是他三番两次的开口,一大爷早就平息事端了。
因为心里有气,所以秦寡妇嘴里的话,也就不怎么好听了。
听到秦寡妇的说法,李胜利这边面色一沉,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
贾家的恶老婆子他不想面对,算是同辈的秦寡妇,可不能不面对,当着院里众人被说成是‘人事儿不懂’。
他如果不反驳两句,在四合院里就要被人看扁了。
如今的人们,虽说肚子是瘪的,但腰杆子是硬的,面对不公,退让的可不多,更多的是不平则鸣。
对于懦弱的人,人们更多的是看不起,一旦被认定成软蛋,找媳妇都会变的难上加难。
抬眼看了秦寡妇一眼,李胜利挺直腰杆,一字一句的说道。
“贾大妈、贾嫂子说得对,我就一不懂人事儿的小孩,是我多嘴了。”
李胜利不开口还好,他这边开了口,会场上的杂音也就更多了。
院里的住户,看向李胜利的目光,也变的不同了。
半大孩子总有独当一面的一天,今天李胜利的独当一面,让众人看到了李家筋骨。
不软不硬,指桑骂槐,与韩娘们那样的悍妇比,有些阴沉的李胜利,更棘手一些。
以后不用考虑韩娘们了,李家有了李胜利,就是不好惹的。
李胜利的一句话,变相的提高了李家在四合院的排位,这是他想不到的结果。
一声贾嫂子,也让秦淮如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李胜利这眼药上的让人有些难堪了。
秦淮如是有男人的,就是贾家的贾东旭,虽说死了,但她在院里,还是顶着贾家媳妇的名头生活。
大庭广众之下跟傻柱眉来眼去的不说,平日里更是不清不楚的乱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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