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您这手法梦中所学?”
送走了老董、老祝,站在医务室的门外,柳爷再次盘道,自家传承人的骨伤手法有些好的过分了。
别的骨伤医家,柳爷不清楚,但接骨梁的手艺,明显不如自家的传承人。
再看李胜利的岁数,打从娘胎里开始也学不会这样的手艺。
骨伤跟诊脉不同,全凭经验,经验不够手法就不成,这茬口只能是梦中所学了。
“差不多吧!
咋,您老也想学?”
对这样的问题,李胜利只能以此作答,无非之前说过。
“这特么就有些伤天理了,我特么怎么梦里没人教呢?
回回梦见老家儿,都是在八大胡同堵我的场面。
小爷,这女人啊,等功业成了再说,千万可别在用功的时候玩女人,遭特么天谴!
艹……”
一口浓痰淬出,柳爷转身就进了医务室,显然是有些伤心、伤神了。
看了看轿车走过,土路上还没散尽的灰尘,李胜利没有回医务室,而是进了洼里村部。
分别给谢公子、杜骄阳打了电话,明天的一碗姜汤,算是试探。
如果风色实在不好,正骨八法的事情就会作罢,如果有效果或是风平浪静,第二篇报道一出。
第三天,就是正骨八法上头版的正日子了,节奏,杜老爹这边跟李胜利的想法基本一致。
有反响就上,没有反响风平浪静也可以上,唯独出现了大批的攻讦之声不能上。
这次董师跟祝师前来,多半也是杜老爹那边推动的,这就是后手,也叫陷阱。
有人攻讦,正骨八法上不去,就该是败毒清肺饮显威的时候了。
那些人攻讦的有多猛烈,李胜利的败毒饮就能让他们多狼狈。
不看广告看疗效,皇城根,自古以来就是阴谋诡计的聚集地,如今也差不多的样子。
现在看来,让王前进引劲松入局,也是一招妙棋,真要是有人借着姜汤攻讦中医,该是多好的局面啊!
但这些只能是李胜利的揣摩,后手还不到用的时候,现在这几天,正是看各方动向的时候。
王前进那愣货,只能让发小谢公子去督促,至于杜骄阳这边,李胜利安排的事就有点多了。
包括谢王两家的反应在内,都是杜骄阳需要看一下的。
兜里的结婚证还在,现在两人算是一条线上的,至于同心不同心,看不看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到了时候,杜骄阳不同心,不是去草原,就得去八百里秦川。
那些地方,一心想着出国的女混子,打死也不会去的,只要想留在自己的身边,装她也得装出一副夫妻同心的样子。
打完电话,回到医务室,李胜利想了好一会儿,才做出了决断,最近几天不能进城,一来是乱二来容易被人盯上。
有了董师跟祝师出手,李胜利这边能消停好几天,剩下的一个多钟头,他也不想攻书,心里没有静气,看书也看不下去。
回头扫了一眼妹妹李映红跟赵彩霞,李胜利问道:
“彩霞,会做馒头吗?”
老村部的几盘火炕跟灶台,海爷那边找的人已经给弄好了,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借助原来的烟道。
洼里是个小村,大铁锅没有多余的,之前李胜利也没想着在老村部开伙。
让马店集做了贩羊的买卖之后,老村部那边就得开火了,整天在赵家大院炖羊肉,那纯纯的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会啊!
比我娘做的不差。”
听到赵彩霞的回答,李胜利问了问还在医务室闲聊的海爷,那边锅灶的尺寸。
又给马店集的村部打了個电话,从城里弄锅,他还是得找谢公子,铁锅也是要票的。
这事儿有驻村供销社的马店集,做起来比较方便,涉及到了一些农具以及炊具,票证也是可以打个商量的。
电话打完,李胜利也没在医务室多待,给柳爷说了一下,背上药箱身后跟着肖凤,就回老村部了。
“叔儿,您心里有事儿?”
肖家小茶妹的嘘寒问暖,李胜利没有搭理,只是自顾的走着。
“叔儿……”
听着肖凤拖长的语调,李胜利回头看了一下,说道:
“今早来的那个,就是你小婶了,以后在她面前注意点。
脚下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跟着我不好,觉没觉着我最近阴沉了不少?
老话说,胸怀利器杀心自起,还真是有道理。
谁脚下的路,都是摸索着走的,看的远,也不一定是一帆风顺的。
你想的路子太窄,也太压抑,等你小婶来了,你再好好想想。”
李胜利说完,还是自顾的走着,肖凤这边对于杜骄阳倒是不怎么意外,之前听过话音儿,差不多的样子。
只是心里稍稍有些失落,让她不怎么好受。
两人回到老村部,李胜利穿上紫羔皮袄,拎着一个马扎就坐到了小湖的边上。
看着还是不能上人的冰面,他就陷入了沉思。
今天说的厘清中医理论跟药性,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挑战。
柳爷、董师、祝师一致认为,这是举国之力才能做的事情,以个人之力做这个,太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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