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姐弟晚上回家,把下午的经历一说,跟李胜利预测的一样,杜家老妈大发雷霆,要悔婚。
而杜家老爹一句‘打的很好嘛,我看还是打轻了’,就让家里的纷争平息了下来。
听完姐弟说的经过,听到李胜利说的带票证收据的工艺品,杜老爹的眉头一挑。
“杜鹃,你口中的那个先生很好啊!
立足长远,一个小小的中医学徒能有这样的眼光,很不简单了。
杜鹏,接下来你要跟着你的姐夫多学习了,他比我们更适合这個时代。
准备一下,年后你就调到轧钢厂了,我以为技术岗不适合你,将你的位置安排在了保卫科。
保卫股长,还是要有些真才实学的,报社保卫科长,可以教你一下,努力学习。
家里的几千块钱,都拿出来吧,咱们出去没用,接了人家的十根大黄鱼,总要有所表示的。
家里留几百块日用也就够了。”
杜老爹对李胜利的重视,让杜家的几个人有些侧目,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他的一些部下,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支持。
杜家人活泛,但杜鹏之前做的事,也是杜老爹完全禁止的。
活泛可以,不能贪赃枉法也是底线,虽说李胜利的一些根子不太干净。
但也没有证据,许多事,比如金条来自间谍案,也只是杜老爹的推测而已,这还是见了金条之后的推测。
没有看到十根大黄鱼,即便派精干人员去调查,也查不出来的。
杜家被杜老爹压的风平浪静,洼里的李胜利,夜里却有些失眠了。
倒不是因为杜家的原因,杜家、丁家、王家、谢家这些人,你把他们当普通人看,跟四合院里的住户也差不多,四合院是为肚子挣命,杜家这类是为了利益挣命。
只要利益够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在李胜利看来,杜家跟李家对门的三大爷家没什么区别的,高高在上不惹尘埃,那是书上写的。
就跟冯大姐一样,面对女儿的急症,还要患得患失,才是这类家庭的真实反映。
杜家他不忧心,忧心的是明天置办家底的行动。
近代的名家,他知道的不算多,明天要去扫货近代名家画作,没个范围,可是把他给愁坏了。
有些人现在是名家,可画作以后的涨幅不够,万一遇上的尽是些不认识的,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想了想之后,照着近代十大巨匠使劲就好,无非是走了关系跟门路,这处没有去那处。
有了杜老爹打招呼,不说友谊商店、外宾服务部这些地方,文物商店、画店、工艺品店横着走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一早,跟柳爷一块晨练完了,李胜利就跟老头闲聊了一下书画的防虫防潮。
柳家传承的医书,跟夹道仓库里的医书,李胜利也放了不少的草药跟樟脑,但具体到书画,讲究就多了一点。
但药材也无非那几种,芸香草、雄黄、白矾、百部,柳爷这边还给了一个以芸香草为主的方子。
在赵家这边吃了早饭,不等洼里上工,杜家派来的一辆中吉普,就出现在了李胜利的面前。
杜家姐弟来的越早,就说明杜老爹这边越重视,看着咬着嘴唇下车的杜骄阳,李胜利笑的灿烂。
“昨天的打,白挨了吧?
上车,咱们先去马店集。”
调侃了一下一脸义愤的杜骄阳,李胜利抚了抚衣服,就要上车。
“不着急,我爸昨晚给你弄了一身将校呢,你试试?”
忍气吞声之后,杜骄阳尽量以柔和的语气,示意李胜利看看中吉普车斗里的东西。
“不用了,我这身也是有讲究的,先去老村部卸车。”
在老村部卸了车,去马店集拉上肖虎,车上,挨着李胜利坐的杜骄阳,怼给了他一个军挎。
“我爸的家底儿,他说了,三分,我们俩得两份,杜鹏得一份。”
因为有司机在,李胜利也没打开军挎,而是用手捏了捏,票子不少,应该在五千以上。
“有眼光!
先去板桥胡同,再去东华门信托商店,然后找个工艺品店。”
跟司机不熟,李胜利也不去安排,而是把行程说给了杜骄阳。
在板桥胡同,拿上了三千块,三根大黄鱼,想着家里还藏着两块金子,李胜利顺带调侃了杜骄阳一下。
“杜姐,跟我回家见见公婆?”
瞪了李胜利一眼,杜骄阳脸上带着羞怯说道:
“老李,我有点不好意思,你让我缓一缓。
过了年好不好?”
对于李胜利兜里的结婚证,杜骄阳这边还是有种过家家一样的感觉。
昨天被抽打了几下,才让她有些面对现实,真正要面对现实的时候,女混子的心里还是多有不甘的。
想着自己跟个货物一样,在老爹跟李胜利的手里转来转去,杜骄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家的父母。
估了估挎包里的资产,李胜利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杜骄阳缓步,这也是在给自己缓步。
不声不响的给老娘带个媳妇回家,李胜利这边也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在陆军总院把肖虎放下,李胜利让杜骄阳打了电话,杜老爹那边给的答复也很简单,去工艺品公司就好,他已经打了招呼。
路上几人又去了一趟同仁堂跟东华门信托商店,将防虫的草药跟箱子装满了后斗,这才出发去工艺品公司。
直接去工艺品公司,挎包里的金条就不能动了,毕竟牵扯到了杜老爹,做事还是要有分寸的。
到了工艺品公司,就是杜家姐弟顶头做事了,将来历一说,不用去库房看画。
这边的经理就带着李胜利几个到了销售科,军挎里的现金往桌上一放,数了一下,一共七千四百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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