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刚一上班,李胜利就跟赵老大在北新桥装十八包衣服,一路奔马店集而去。
让赵老大在村部粮库点货、卸货,李胜利就找到了在村里宰羊的肖凤。
宰羊对肖凤而言没啥了不起的,抹一下脖子就好,这她很拿手。
但收拾羊杂碎,对于小姑娘而言就是折磨了,数九寒天在水里洗刷羊肠子,手被冻的生疼不说。
面对花花绿绿的羊肠子,还要一遍遍的搓洗干净,精神上的折磨对肖凤而言更为沉重。
“叔儿,您可来了,救救我……”
看着小手通红,梨花带雨的小茶妹,李胜利没什么怜悯之心的说道:
“哭,就是修炼不到家,腻歪收拾羊杂吧?
别哭,以后多着呢,等马店集的人回来,起码还有两三百只羊要收拾。
跟着我,就得玩这个。
你娘出院了,家去看看,跟你二哥学会开车,让你三哥后天过来,跟着马店集的第二批人一起去口外。
给小豹子说,多带厚衣服,到了口外,让他跟人在那边收羊。”
看着梨花带雨的小茶妹,夹着泪背着小包袱踏上进城的路,李胜利对她的安全一点也不担心。
跟那些学套路的不同,肖家兄妹从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手段,留手,那是艺成之后要学的。
肖虎动辄出手伤人,就是没怎么学会留手,真正打红了眼,肖家八卦,最擅碎人喉结、抠人眼珠。
杀人技,说白了就是哪里不能打就打哪里,打哪里会致死致残就打哪里。
小茶妹的身上带着家伙事儿,遇上不带枪的歹徒,三五个人,一两分钟也就结束战斗了,没什么要挂心的。
打发走了肖家的小茶妹,李胜利也想让这個小姑娘,在马店集这边因为宰羊收拾羊杂,疏远了自己。
这姑娘对他是不设防的,留在身边,越是顺手,这姑娘的将来越凄惨。
“胜利,你是有女人缘的,你看我们村的马凤霞怎么样?
咱们两家,还是要亲近亲近的。”
见李胜利望着肖凤的身影出神,一旁跟着的马店集老支书王胜庭,也就开了口。
李胜利的本事太大,马店集没有能留得住人的东西,最原始的女人缠男人,也就成了王胜庭的手段。
跟王胜庭差不多,山上村的小寡妇杨玉莲也是这么个想法。
“老支书,您就别害我了,我以后用得着马店集的地方多了,时候到了,您老知道该怎么做。
来的路上,我看城外平整了一块土地出来,大食堂啥时候能开火?”
跟老支书王胜庭一样,李胜利也一样在用着原始的手段纠缠住一些人,谢公子跟赵彩霞,王前进跟大姐韩秀琦只是开始而已。
没办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现在这年月钱多了也没屁用,最好的手段只能是女人。
而且多半男人,都会上这样的套子,大炕上的事儿,对男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马店集的马凤霞,是个刚强的女人,跟他走一路,那也是自找烦恼。
果断拒绝了老支书王胜庭的提议,李胜利岔开话题,问起了马店集大食堂的进程。
“天太冷了,挖洞那是白天冻晚上冻,一个工干不出开春半个工的活儿。
我看那边的房子,还是开春再弄吧!”
如今的四九城,可是真的冷,李胜利在洼里的医务室,都是穿着紫羔皮大衣的,不穿不抗劲儿。
一早一晚,没有零下二十度,也得零下十五六度,街上的淘小子,鼻头发紫发黑的也不鲜见,至于耳朵,十个有八九个都是带着痂的。
一双小爪子伸出来,就是十根小水萝卜,冻得又红又紫还肿着。
就是冻成这逼样也不耽误玩,大人还上不去的冰面,现在就是淘小子们的乐园。
“老支书,羊杂碎现在村里就有,无非开食堂也要温温锅。
扎草棚子就成,这玩意不怕上冻,砌个锅灶,再冷也能砌成。
年前温锅,年后我保你生意大火,不怕赔钱赔工,就怕村里人不动啊!”
李胜利的建议,让老支书王胜庭,更加坚定了留人的想法。
“胜利,马凤霞你看不上,那王家丫头呢?
她虽说养了孩子,可岁数轻,人也长的水灵,等人出了院,就让她去洼里住着吧。
粮食你就别管了,我让人给送过去,听老海说你要在洼里造院子。
城砖我们村也派人去拆了,洼里的院子什么样,我在马店集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
说到王芷娘俩,李胜利这边也就没有拒绝,王家传人有用,即便老王支书误会,他这边该收留还是要收留的。
现在的村里就是这样,支书正派还成,不正派,有了工分跟粮食牵着,别说是寡妇了,就是正经大姑娘,也得乖乖听喝。
告状?
像王胜庭、赵满奎这样的土霸王才不怕呢,不等你出门告状,他就能用粮食饿软了你的骨头。
“别费那劲了,在村里找个差不多的院子就成,毕竟现在的社员都紧着裤腰带呢,城砖多给我留一点。
老支书,大食堂一开,就得跟商贸局那边对一对了,咱们总不能老这么私自贩羊。
等年后大食堂红火了,怎么也得要点批条,不然怎么遮掩咱们贩羊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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