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小爷,您管我做什么,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当年在八大胡同,谁不是隔着一道墙做隔夜的连襟?
当年老家儿堵了我几次之后,说过,吃过玩过也是阅历。
什么时候,我能当面摆上,不吃不玩了,才算有了心胸。
那时节我没听明白,现在我也不明白,但见了小爷您的手段,我算是明白了。
花钱硬上那不叫玩,让人上杆子,哭着叫着请你玩,那特么才叫会玩。
我特么也就玩玩皮肉,小爷您玩的是人心,真特么不是人。”
扫了扫站在门廊下,夜里依旧耳聪目明的老货,李胜利给了他一个看不到的白眼。
这老东西,以后经事也得防着他点,耳朵真特么好使,隔着门窗都能听到他跟杨玉莲的低语。
“您老耳聪目明的,不找个下茬了?
我看张定国老娘就不错,起码家里收拾的干净,也识得眉眼高低。
您这岁数了,白饶一儿子伺候终老,也是人生福事。
别惦记我了,这还不到忙的时候,到了时候,只怕我就要脚打后脑勺了。
接您老的传承,可真不是件易事,本来救死扶伤的营生,还得参与中医的道统之争。
一路沾的血债,到时候您老顶着,别特么让雷劈了我!”
想着已经开始布局进行的道统之争,李胜利也很无奈。
接柳家传承,必须为中医出力,出死力倒也没什么,还要弄死人,这就有些让人腻歪了。
这茬不接不甘心,接了不忍心,平白的煎熬自個儿。
“成啊,听您吩咐,张定国这小子还得看看人性的。
我也不能平白给他一场富贵不是?
爷,顶雷的话,用不着您说,正骨八法不都是署了我的名吗?
这茬我接的心甘情愿。”
对于李胜利的安排,柳爷这边也不推脱,养老,确实是摆在面前的问题。
李胜利一说,柳爷一想,洼里的张寡妇还真是好茬口,只要张定国人性不次,有李胜利看着,富贵肯定是有的。
“人您自己选,别特么不干人事在洼里选个大姑娘就成。
明天洼里这边还有杂事,您老看着卫生所吧……”
给了柳爷提点,李胜利转身关门睡觉,柳爷算是对他有恩,养老也是正事。
只是照这么个情况发展下去,他根本没时间照顾柳爷,只能给他找个下茬了。
至于找大姑娘,不是不成,除了名声不好之外,李胜利也怕将来大姑娘挺着大肚子来找他。
滴血认亲可不老好使,李胜利总不能提前弄出亲子鉴定吧?
柳家是有传承的,李胜利可不想柳爷到老,还要再来一出传承断续。
第二天一早,结束了晨练,在赵家大院吃了早饭,李胜利就带着赵满奎夫妇,还有马凤霞、杨玉莲,站在了洼里的村口。
洼里这村子的地势不错,三面环山出村有水,想要建洼里新村,李胜利也不能让人蹿山里。
绕着洼里的三面山坡地,就是未来的洼里新村了。
“老哥,这三面山坡地,都没有山田,从山上下来的石头,也都垒在这三面坡上。
绕着山坡起新房,就是开春的营生。
马凤霞,拢一拢马店集村里的瓦匠,开春忙活完了,就到洼里来吧。
杨姐,山上村的别院跟村里的旧屋,也得检查一遍,需要修缮的拿出个数目,拢一拢需要多少材料。
记着,你们村那些房子里的树叶,一点也不准破坏,入了夏,养土鳖的营生,可就看那些沉枝败叶里出多少虫子了。”
有些不明就里的几个人,被李胜利带到洼里村口,叽里呱啦就听了他这么一通,起初还有些迷茫,接下来就是吃惊了。
赵满奎没想到,自己这位小兄弟说干就干,村子的选址,可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胜利,这事儿还得开全体社员大会定了之后,才能干的。
这么干,村里也没多少余钱。
这一个院子,从材料到人工,怎么也得百八的。
一百多户,万把块是多了,但最少也得三五千块的花费,村里可没这么多钱。”
大致估摸了一下,李胜利这一挥手的花费,赵满奎有些挠头。
这些钱够买台拖拉机了,新的立式水泵能买五六台,旧的更多,洼里全村凑,可能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用不着,这事儿先干着,钱我来出,让村里人出力就好。
村里空着的土胚房先推掉,山坡地上的房子不急着开工,我去城里找个人给设计一下再动工。
年前年后,你跟马店集的老王支书商议一下,城砖、房梁、青瓦还是要准备一批的。
这些只能找地方去拆,花钱买,我就没招儿了。”
现在的农村,建个土胚房小院,三十块差不多就够了,真要上青砖碧瓦的院子,赵满奎的估算还是保守了。
但城砖的院子,就另说另讲了,如果不花砖瓦钱,加上村里的义务工,一个院子也就几十块的成本。
即便算上了义务工,按一块多一个工算,也增加不了多少成本。
即便马店集贩羊的买卖挣不着钱,卖估衣的买卖也够,实在不成,就去山里劈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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