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对面吧……
说说你对未来局势的看法。”
听李胜利说完,杜老爹眉头轻皱,想喝茶,拿起却又放下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让他先坐下。
“没有什么看法。
但我对产业的发展,多少有点看法。
因为我是中医的传承人,之前对于中医的想法比较多,所以就对一些产业的关注度大了一些。
或许我的资料来源有问题,但我能得到的也就这些了。”
没有谨慎的坐一半椅子,因为这是杜家,现在的他是女婿算是半子,所以李胜利坐下的时候,是大马金刀的,身子还微微有些歪斜。
“嗯,这倒是实情,别说是你,许多事我也看不懂了。
谈谈你的看法……”
如今的形势,别说是杜老爹了,没人看的懂,真要有人能看得懂,就没有风雨了。
见杜老爹的神情没有放松,李胜利大概斟酌了一下,才倒出一点东西。
“轻重比例失调,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老大哥那边,虽说还没有完全的显现,但有些问题已经开始出现端倪了。
倾轧其实就是资源分配不均的体现,如果物资极大的丰富了,许多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
老大哥那边高处不胜寒,但我们不一样的,当年港城是作为窗口留下的。
有了这个窗口,我们必然要用起来,或早或晚而已,因为我们的人口更多。
钢铁是基础,轻工业则是延伸,化工也是不可或缺的,事关粮食产量……
我看中医也是这样,中医理论的厘定是基础,纳西医为己用则是延伸。
爸,在陆军总院开始的中西医联合用药就是莪的尝试,中医首先要引入的就是西药的消炎灭菌,然后是手术……”
跟杜老爹这样的领导谈事,玩大的,李胜利反而露怯,说了轻重工业跟化工业之后,见杜老爹放下茶杯,拿起了纸笔做了简单的记录。
李胜利又把话题转到了中医上,将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
“时间呢?”
对中医,杜老爹不感兴趣,与李胜利想的一样,高位也是有私心的。
李胜利如果高谈阔论,杜老爹也看不上他的那套理论。
即便李胜利能给他点明风雨的由来,又有什么用呢?
上边的都在挠头,即便看明白了,该靠边站的一样要靠边站,杜老爹虽说不是人微言轻的,但总是差了资历。
说句难听点的,如今李胜利自认踩进去的圈子,可能除了老丁头,杜家、谢家、王家都没资格在第一时间被人惦记。
除了职位的原因,还有就是岁数,但这个岁数对李胜利而言就很关键了,这代表着将来。
“爸,这跟立储夺嫡没区别的,没有对应的时间,看的只是结果。”
李胜利的话虽说有些犯忌讳,但这是杜家,也可以算是在自己家里,说话放肆一些倒也没什么。
“难怪我觉得你看清了很多东西,原来是从这个角度看的。
你说的不错,只是轻工体系跟化工体系,你还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风雨或是未来走势,对于杜老爹而言,也是差了一层窗户纸,只是他的这层窗户纸,不怎么好捅破。
即便能捅破,也是不好说出口的,李胜利夺嫡立储的说法,捅破了杜老爹面前的窗户纸,让他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想及李胜利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他说的‘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对于李胜利这捡来的女婿,杜老爹这才真正的增加了重视程度。
“爸,这我就说不明白了,但有人能说的明白,欧美诸国在这方面都有专门的论述,很容易就可以得到。
西学东渐,咱们还是有个模版可以参照的,就是边上的岛国,而港城则是最好的门户。
穷数年或是十数年之功,等有结果的时候,这些成果就可以让咱们成竹在胸了。
对于模版,我认为还是需要警惕的,毕竟是卧榻之侧,还有一点最重要,那就是上面的态度。
我对中医的希冀也是差不多的,首先厘清理论,其次打造标准也就药典,第三则是相应的法规,第四就是传承人的培养了。
信马由缰可以,但脱缰的野马是不受控制的,走错了、损失太大。”
听着真正胸有成竹的李胜利说完,杜老爹这边的钢笔也顿在了纸上。
自己女儿捡来的这个女婿,还真是不一般,除了感叹女儿的运气之外,杜老爹也不由的佩服老丁头的眼光。
至于上面的态度,杜老爹就跟李胜利的想法不同了,路早晚要走,跟便宜女婿说的一样,结果出来了,也就是上路的时间点了。
“快过年了,这段时间是个窗口,可以试试。
杜鹃那边,你还是要带她回家认认门的,她被你妈惯坏了。
杜鹏弄的那些学籍,这段时间我会处理的。
娄家……”
有些话,到了杜老爹的嘴边,就不是很清晰了,但李胜利的目的基本达到。
至于娄家,只是闲棋一步,投入太大自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这个时机可不怎么对。
“娄家的事,先由娄家解决,现在的时机、场合都对,应该可以顺水推舟的。
毕竟,上面有回笼资金一说,而且娄家也有自己的关系人,轻易也不会信任别人……”
说完自己对于娄家的态度,见杜老爹又拿起了茶杯,李胜利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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