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房简单的给倒霉孩子处理了伤口,从二十九开始,李胜利已经处理了十几个这样的倒霉孩子了。
捏着小鞭不撒手,这真是穷的,各处四合院、大杂院的孩子,也就过年这几天能玩玩鞭炮之类。
现在的小鞭可不便宜,五十头的就要两毛钱,大小也就比火柴杆粗点有限。
白色的闪光炮,或是麻雷子,就跟这些个倒霉的野孩子没多大关系,属于工业品之列,一般人家买不起。
珍视的玩意儿,虽说点着了,可孩子不舍得撒手,被炸,也就成了日常。
这还不到厂矿单位放炮的时候,那时节,捡到的可都是报纸卷的闪光炮。
那玩意儿要是在手里炸了,骨折都不算重伤,遇上实在作坊卷的闪光炮,炸断手指,也就‘啪’的一声。
处理完了倒霉孩子,李胜利对上的还是黑着脸的女混子。
任谁二十出头了再有弟弟妹妹,也很难为情的,更何况是现在这個相对保守的年代。
李胜利这个毛脚女婿,大过年的给丈人送虎狼药,也算是独一份的好女婿了。
杜骄阳所在的圈子里,老夫少妻并不鲜见,前些年还很流行,虎骨酒这类玩下流意儿,也算是投其所好的东西,女混子听过也见过。
至于秘药,杜骄阳听到的就不多了,毕竟这玩意儿多少有点见不得人,万一家里老杜用了,她在大院里可就抬不起头了。
现在虽说现在没有高龄产妇一说,但许多农村的女人,都是从十八九一路生到四五十岁的,家里大女儿生的孩子,比小女儿岁数大,也很正常。
杜老爹的身份不同,在四九城,这位也算是高位之一了,李胜利弄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杜骄阳真是接受不了。
“杜姐,不是给咱爸用的……”
“哪凉快哪呆着去,不管给谁用,大过年的有送这玩意儿的吗?
女婿给丈人送这个,更不成……”
看着桌上的两大罐、两小罐,杜骄阳不禁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忧,在她看来,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折腾女人的,这老李果然不是好人。
看着梗起脖子的女混子,李胜利也不愿意跟她多纠缠,脸色一沉直接就开了腔。
“傻玩意儿,你懂个屁!
知道这玩意儿多金贵吗?
柳爷的这些方子,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知道有多少民国高官用过吗?
当年柳家的一季药酒十根金条,这玩意儿,可不卖方子,而是论粒卖的,最次的这种,也是十块大洋一粒起步。
你老子要出国,外面一样波诡云谲,乱世走偏门、盛世养正气。
他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平和的地界,有这东西傍身,就是多了一条出路。
此去途经港城,那边的大佬们,更是莺莺燕燕、三妻四妾,用这玩意儿搭桥铺路,可比论关系快的多,效果也好的多。
许多事你看不明白,就别乱说话……”
呵斥懵了杜骄阳,李胜利这边一脸的正气,别说出国了,就是到了港城,论的更多的还是利益。
柳家的方子,当年能独步四九城,就能独步世界,药效、毒性,单论或许柳家的方子并不是最好的。
但合而用之,能超过柳家的可不多,毕竟柳爷说过,这是当年的王公秘药,不是一般人用的。
以李胜利的记忆,面前的这四罐东西,出了国门,基本就是独一份的东西,能相提并论的东西,不是没有,但安全性没有保障。
为此,李胜利还专门让柳爷在蜜丸里加了干扰剂,以防被人剽了药方。
“就算你说的对,那你不能换个时间给啊?
大过年的送这个,不是给我妈添堵吗?”
虽说被自家先生绕了进去,但杜骄阳并不打算认输,梗着脖子,又说了一个新的理由。
“杜姐,这玩意儿怎么带出去,也是个问题。
过年这段时间,不正是闲暇的时候吗?
借机找个中医把把手,正好也调养一下身体,我觉着当乌鸡白凤丸带出去,是比较合理的。”
诡辩,女混子根本不是李胜利的对手,一番来去之后,杜骄阳很无奈的接受,毛脚女婿大过年的给老丈人送虎狼药的现实。
差不多到了中午饭口,李怀德这厮又进了倒座房的大通间。
看到气哼哼的杜骄阳,李怀德当即一愣,女混子跟王前进算是老李的合作伙伴。
见俩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李怀德这边瞬间就明白了王前进之前说过的话。
杜骄阳的老爹是谁,李怀德还真知道,位置不比一机部的那位稍差,正正经经的大领导。
想着自己要跟李胜利谈的事,已经进门的李怀德,也有些犹豫了,自己好像选错了进屋的时间。
见李怀德犹豫,李胜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本该年前到的虎骨,拖到了年后,或许是忙,或许是乱,也或许是老李的疑心比较重。
伸手从桌上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一握大小的太白坛,这玩意儿就是李胜利给老李下的香饵了。
李胜利手上民窑酱釉的太白坛,说白了就是个能盛三两酒的小酒瓶。
按照柳爷的说法,他手里这小酒瓶就有来历了,早前儿康雍乾三代,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乌金釉太白坛,跟他手里这物件看上去像是一路货。
但价值可就天差地远了,真的乌金釉太白坛,柳家的箱子里有不少,都是用来蜡封保存麝香、龙涎香之类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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