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有些话不能说,我没给你说过吗?
特务之类,不要轻易挂在嘴边,让不相干的人听到,这些就是甩不掉的麻烦!
想让我再抽你一两金子的皮带吗?
不对呀,我让人给王前进那厮送了两次全羊了,那厮应给我的马鞭还没给我呢……”
杜骄阳不是没见识的,她家里也是有电报件的,许多秘辛,都是通过电报件转发的。
一些过了时效的,或是杜老爹不重视的,闲来无事,杜骄阳也经常带着好奇看一下。
毒打加上讲道理,不正是劝降的手段吗?
打着寒颤看了未来先生一眼,杜骄阳果断没有再跟他置气,这玩意儿有杜老爹撑腰,打了真是白打。
杜骄阳可不想做李胜利身边言听计从的小丫鬟,再者,两人耍的也不是一路活儿。
杜骄阳混圈子要的是面子,而李胜利这边完全是特务手段,再怎么修饰,最多也只能说是特工手段。
用这个混官场,难怪初一晚上家里老杜说他不太适合官场呢,原来艮节在这。
人家跟你玩进退,你上来就是分生死的招数,这活儿谁敢跟他玩?
“肖虎,有机会找找王前进那厮,让他把我要的马鞭,给我送洼里去。
告诉他,言而无信,小心我抽他……”
听着未来先生的干巴流利脆,杜骄阳这边真是通透了,为啥她跟谢飞、王前进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吃亏,说到底,就是没李胜利这么狠。
“杜姐,明天一早吃了破五饺子,送完了穷神,我就该去洼里了。
你们姐弟在城里记着谨言慎行,特务之类的言语不要挂在嘴边。
在城里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奔马店集吧,报我的名号就好使。
告诉他们,你是我媳妇……”
杜骄阳的忌惮,或是疏远,对李胜利而言没什么所谓,这年月就不是正经谈情说爱的年月,慑服之后,自然日久生情。
过年之后,形势一日一变,风雨也不是一天积累的,无非你方唱罢我登场。
入夏之前,李胜利要做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稳住马店集、洼里、山上,三个村的架子。
统哥的任务,也正好给了李胜利机会,他是洼里的驻点医生,也可以兼顾马店集跟山上村。
以统哥给的内科八大流派基础而论,估摸到了内科中级,他差不多就可以厘定中医理论了。
“这么急?
你在南锣的医疗点怎么办?”
心里虽说很忌惮李胜利,但他要匆匆的下乡,杜骄阳还是有些不理解。
城里多好?
洼里虽说吃的不差,但太过单调了,虽说五谷不分,但她也知道,春节之后,农村差不多就要春耕、春灌了,忙乱的很。
“我是下乡的驻点医生,不是假期,自然要在村里坐诊。
对了,还要提醒谢飞,赶紧把下乡的路子捋顺了。
将来不想去西北、西南跟草原,这事儿也要马上办了。
换粮票的事,你也跟谢飞对一下,别岔劈了,这是将来应急的根底。”
城里的事乱而杂,除了交待杜骄阳的这些,信托商店的旧书,李胜利还没往回拉呢。
听老娘韩金花的口风,不下十五,食品城那边也不会上班。
歇班的人多,放假的半大小子也多,这事只能等到开工复课之后了。
一路回到四合院,李老爹难得没有凑酒局,而是在门房屋里,一边冲盹,一边听着儿女背书。
让杜家姐弟守着义务卫生站,让肖家兄妹放哨,李胜利又拉着李老爹跟弟弟妹妹进了正屋。
“爸、妈、建设、映红,咱们的医疗点还有义务卫生站,我这边是有说道的。
我不在家,建设多半顶不起来,屏门小院那边,就关门吧。
建设守着门房就好,院里三個大爷,弄不好就想着将南倒座当做开全院大会的会场。
那是在想屁吃!
你们记住,互助医疗点跟义务卫生站,都是我在下乡之余,预约伤患免费治疗的。
而房子是咱们家觉悟高,主动让出来的,跟公家房产没关系。
院里的三个大爷,想把倒座房当做会场,也不是不成,先让三个大爷做个表率,三家屋子轮流做了会场再说倒座房的事。”
四合院里的关系,也是杂乱,李家多了一溜倒座房,首先不忿的就是三大爷。
如今,老娘韩金花又出门上班了,虽说住户们还不知道老娘成了食品厂的正式工,但没了硬气的老娘镇压。
弟弟妹妹看着义务卫生站,院里人难免以大欺小,这些话不说,李胜利就怕弟弟妹妹经验不足,在言语上钻了别人的套子。
即便是半大孩子,有些时候说出的话也是覆水难收的,不怕别的就怕有人起哄架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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