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怎么结束易风回这番攀谈,突厥使团大部队忽然停下前行,全都原地围成了一团,呼呼喝喝一阵骚动。
星河向易风回随意拱拱手,立刻调转马头赶了过去。
刚到外围,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阵势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努力张望着,仿佛里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难道是云琪出事了?
星河扒开人群,用突厥话喊道:“出什么事了?奉菀姑姑在哪?”
一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慢慢走到中间,只见奉菀和云琪一左一右扶着一个黑袍的法师,坐靠在一片树荫下。
周围一圈法师们扇风的扇风,递水的递水,忙得团团转。
星河走过去,蹲到她们身旁。
眼见这名法师双眼微闭,气息不畅,已经昏厥过去。
星河掀开黑色袍袖,发现她的手腕纤细白皙,显然是个女子。
仔细一把脉,脉象沉缓、微弱,像是湿热中暑的样子。
为了确认病情,她伸手去掀法师的面纱。却被众人“诶诶”齐声阻止了。
星河疑惑的看着奉菀,“你们教宗有规矩,法师的脸都不能看的吗?”
奉菀尴尬的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是她说过……不能让人看见她的脸。”
话刚落音,周围一圈法师都跟着点头。
星河眉梢轻挑,叹了口气对云琪说:“这位,该不会是乌月大祭司吧?”
云琪一惊,“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没有没有,怎么能是大祭司呢!”
星河撇撇嘴,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随意地说:“既然不是大祭司,那就无所谓了。把她送回前一个驿站吧。”
“不要!”云琪叫道。
“我说!她是乌月姐姐,你可不能丢下她!否则,她会魂归长生天的!”
看着云琪惊叫的样子,星河皱了皱眉头,连忙把手挡在她面前。
“停下!她只是中暑而已……你们突厥人住在草原大漠,穿这黑袍可以挡住阳光,但是我们中原九月天暑热未消,穿的这么厚、挡的这么严,难免会中暑。把这衣袍换了,喝几服药就好了。留她在驿站,不会死的!”
听她这么说,云琪依然哭丧着脸嚎道:“你不让她到长安,不让她在你身边,她就会死!”
这又是什么道理?!星河被云琪这一惊一乍的给唬住了,连忙蹲下来轻拍着安抚她。
没想到越安抚,云琪嚎的越来劲,整个大部队也随之停了下来。
星河无奈的说:“别喊,别喊了!带着还不行么?你们俩我都带着!”
一听这话,云琪立马收起了脸上乌云,笑逐颜开地说:“太好了!宋小姐你真是……是……宽宏大量!”
望着她得意的样子,星河在心头叹了口气,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大麻烦!
她把双手抱在胸前,愁容满面地说:“云琪郡主,现在你们可以把她的黑袍和黑巾都给去掉了吧。先扶她到树荫下休息一会,我去找军医拿点解暑的丹药来。”
短短几日,长安城外的承天驿装饰一新。
看着彩绘的梁栋,闻着新刷的油漆味,星河终于有了一丝要到家的真实感。
推开厢房木门,背对着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哥!”星河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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