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阑珊
白梨芳断
断断断
意难安
玉雨纷繁
昙花飞转
缠缠缠
风雪染
碧墨廊台
青梅一段”
星河欣赏着美妙的歌声,吃着盘中瓜果,偷得片刻自在安然。
道涣忽然说:“慎心姑娘曲艺尚佳,奈何不能展现曲中深意和词中悲切。比起怜花来,还是差了许多!”
一想到怜花,大家不免有些惋惜。
本是长安最当红的歌姬,一个不小心瘸了腿,便再也不能登台表演了。
台柱子倒了,月娘只得匆匆培养起几名歌姬、舞姬。其中以慎心最为出挑,尤其是舞艺功底扎实,样貌又是美艳,在普通看客眼里,恐怕比怜花更胜一筹。
独孤莫云慵懒地坐靠着,开口道:“慎心,已经不错了。短短几个月就撑起了追星揽月的金字招牌。”
独孤渃随之笑着说:“这寻芳的难处,阿衡体悟太深。慎心一个小女子,不能展现也正常。”
姐弟二人的目光在星河和杨玄风身上游走,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星河眯着眼睛,暗暗警告着口无遮拦的俩人。
未察觉三人的异样,宋临川摇着头说:“我这曲子哪有这么悲切!本是见到淮水边浩瀚大泽,铺满水岸的蓼花有感而发。被阿衡这么一填词,忽然就变成寻芳不得了。也难怪慎心唱出来只是好听,却不能带人入境。”
“我倒不觉得是悲切!”
星河转向杨玄风,笑着说道:“春意阑珊,梨花落夏雨难安,昙花残冬雪皑皑,青梅断……莫须秋意浓,只把君心盼。”
杨玄风点点头,认真地回道:“冬雪中,折取一段青梅,想是佳人有约。赏菊灯会,岁在金秋,寻芳者自在其中。词中独缺秋词,此间未寻芳踪,又怎能轻易落入悲切。”
“哈哈哈!”
道涣拍着桌子笑道:“见仁见智,有心、有情之人不管唱词有多悲切,总能听出柔情蜜意来。”
他又捋着短须问道:“临川、玄风,身为男子,敢问芳踪何寻?”
宋临川笑了笑,“深种心头,廖雾可比。”
独孤渃一撇嘴,“廖雾是什么?又是怎么深种心头的?”
宋临川温和的笑了笑,“我在淮水之滨见过一种蓼花,花开如锦霞云雾,美不胜收。所见当下,我满心里想的都是你。”
独孤渃红着脸,掩笑问道:“那花是不是如同牡丹一般华贵,芙蓉一般清丽,红梅一般天下尤物?”
宋临川摇摇头,抚着她的长发说:“将来,此间事都了了。我带你一起去淮水,你自己亲眼看一看便知道了。”
两人柔情蜜意的对话,听得道涣一阵哆嗦,他又转向杨玄风问道:“小将军呢?不会和他一样酸吧?”
杨玄风笑道:“薇雨佳时,十里红妆。”
星河一听,不禁失笑,他竟然惦记着十里红妆的约定。
事到如今,若想十里红妆嫁他。
她只盼着拓跋琰身体康健,皇子稷平安长大,宋凝香早日抛却心头愁绪,打起精神来应对宫中的是是非非,保重她自己的平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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