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一场幻境看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锅了。
但是!
你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未来的我都被烤了,你们就不能多关心一下这个重点吗?!
“兄长,这其中过程是怎样的?”
“为什么瓦剌的也先会出现在我大明紫禁,刚才那一句勾连瓦剌,里通外国,做五代石敬瑭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朱深吸一口气,他迫切想要知道其中发生的一切过程。
“嗯。”
季伯鹰点了点头。
微微挪步率先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坐下。
老朱和老朱棣,以及大胖小朱见状,也都是纷纷坐了下来。
只见季伯鹰手指轻点桌面,在这桌顿时有着五盒自热火锅盒出现,为了避免选择纠结,都是统一的河底捞脆爽牛肚口味。
全新海克斯科技,就是爽。
同时出现的,还有五瓶用于加热的矿泉水。
“边吃边说。”
季伯鹰,饿了。
大清早就吃了点白粥油条,然后赶着了一通课,这会饥饿感已经袭来。
老朱等人也没问这些火锅盒是啥,他们早习惯了从仙师手中接过这些从未见过的吃食,一个个就跟着季伯鹰的步骤做,将这火锅盒撕开,加入菜包料包,然后加水,最后搁在一旁让这火锅盒自动加热。
“嗯,加热期间,我就和你们讲一讲这其中怎么回事。”
其实永乐时空的覆亡影像很大,从永乐十九年开始,一直到永乐时空的大明覆灭,这几十年的影像都有。
但是时间不允许全部播放,毕竟就算是十倍速,那也得看好几年。
故而,季伯鹰只放了最关键的一段。
其他内容,口述即可。
“永乐三十年,永乐帝崩。”
“随后朱高煦用十年的时间,取得了朱高炽与朱瞻基的信任,并进而留在京师继续参与机要。”
“其中过程就不赘述了。”
“只能说,朱高煦为了取得朱瞻基的信任,差点丢了命,你们刚才所看见的他的那只空了的左胳膊,就是为朱瞻基挡刀失去的。”
“当然,这个取得信任的过程,是与瓦剌也先提前设好的套。”
“大明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经过各项改革再加大明的白银计划已经扩张至整个东南亚,国力每年都以疯狂的速度暴涨。”
“但漠北瓦剌在朱高煦的暗通下,总是能够及时避开北伐大军,一直苟延漠北之。”
季伯鹰将经过大致说出。
“直到你们在幻境中看到的这一幕。”
“在这一幕发生之前的半年,原本四处逃窜的瓦剌突然开始频繁袭扰大明,直至把朱瞻基彻底惹怒。”
“故而,朱瞻基发五十万精锐之军,势要一举彻底荡平漠北,以大明的国力和快速发展了二十年的火器,足以做到这一点。”
“可,这是一个圈套。”
“就在五十万北征大军出关的第二天,也先的重骑大军突然出现在宣府关内,直杀顺天城外。”
“朱高煦,受命镇守德胜门。”
“而他,也打开了德胜门,让瓦剌大军顺利杀入顺天。”
“这段史料史载:瓦剌入城,屠京师三日三夜不休,掳走女眷十数万,金银器皿等,不计其数。”
“在这之后,朱高煦登基为帝,割宣府等昔日燕云十州之地给瓦剌,并册封瓦剌也先为蒙古大汗,互约为兄弟之国。”
言语至此,老朱眼珠子都快听的爆出来了。
老朱棣的手更是紧紧抓着桌角,那双眼阴沉的令人恐惧。
朱大胖亦是觉得嘴里的小肉干都不香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殿外,自己和好大儿聊的关于朱高煦幡然醒悟的话题,顿时觉得自己是个24纯煞笔。
“兄长,那为何,大明亡了?”
老朱深吸一口气。
在老朱看来,就算这朱高煦大逆不道,里通卖国的做了皇帝,那大明也不至于就这么亡国了。
而且就刚才听起来的这一段,大明应该还有国力自保才对,无非是换了个皇帝。
“嗯,还有点时间,再看一段。”
季伯鹰扫了眼这桌的五个开始冒热气的自热火锅盒。
这玩意需要热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话音落。
整个养居殿的景象,又是骤然变了。
老地方,还是奉天殿。
只不过,这一次坐在龙椅的不是朱瞻基了,而是朱高煦,更老已经长了满脸老年斑的朱高煦。
而站在金銮殿下的,则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朱瞻圻。”
朱大胖一语便是喊出这殿下之人的名字,朱高煦的次子,逆子朱瞻圻。
之所以称其为逆子,是因为这两父子贼有意思。
在原本历史,朱瞻圻之母为朱高煦生生打骂致死,为此朱瞻圻就和自个老爹刚了。
朱瞻圻一直待在京师不回,屡次向朱棣奏其父的过恶,皆外人所不得闻者。
朱棣为此称:“尔父子何忍也”。
朱高煦更是不遑多让,在朱棣驾崩之后,竟然直接给朱高炽书,要朱高炽把他这个待在京师的逆子给处死。
好一副:父慈子孝。
…………始…………
朱瞻圻红着眼,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金銮殿。
而在他的身后,有着大批的蒙古兵涌入奉天殿,飞速冲了金銮殿,将龙椅的朱高煦给死死摁在了龙椅。
“逆子!你这逆子!!”
朱高煦大吼着,头的帝冠在挣扎中坠地,乱发披散。
奉天殿的殿阶之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绒甲,静静站着,正是数年前已经来过一次奉天殿的瓦剌也先,现任的蒙古大汗。
“父皇,你当年,就该直接杀了我。”
朱瞻圻踏金銮殿,望着自个老爹,脸露出变态般的笑容。
接着,一脚踩在朱高煦的胸口,手中滴血的剑尖抵在朱高煦的心脏位置。
“永别了,我亲爱的父皇。”
“你敢…!”
噗嗤。
剑,洞穿心脏而过。
…………止…………
画面定格,泡影消散,再次回到了养居殿的原景。
“至于后面的事,我想你们大致也应该能够猜得到。”
“为报蒙古出兵,朱瞻圻割让了更多的边境重镇给蒙古,基本将曾经的燕云十六州除北平割了个干净,以至于帝师完全无险可守。”
“且朱瞻圻与朱高煦不同,朱高煦篡位并不废政,用的还是永乐年就定下的强国之政。”
“而朱瞻圻登基之后,胡乱用政,登基当日便是废了自永乐年定下实行的一系列国政,国力极速衰弱。”
“再加朱瞻圻兴许是有些变态,刑杀大臣,囚禁诸王,狂悖无道,颇有刘子业之风。”
“数年之后,曾经的汉王世子朱瞻坦发动政变,将朱瞻圻斩首于太庙之前,国家陷入大乱。”
“不等朱瞻坦皇位坐稳,蒙古也先抓准时机,一举攻入中原,江山易主,大元再兴。”
随着季伯鹰的话语落定,整个养居殿,陷入了彻底的沉默,只剩下五盒火锅速热盒的呼呼之音。
老朱棣死死咬着牙,拳头攥的铁青。
朱高炽和朱瞻基也都是低头不语,眉头紧锁,毕竟这一段,实在是太打击了。
尤其是老朱,心中拔凉,他这一生最为重视亲情。
可是刚才眼前所见的这一段历史,将骨肉相残这四个字,可谓是演到了彻底的淋漓尽致。
叔杀侄,儿弑父,兄弟杀手足。
而就在这沉默之时,一道唱名自养居殿外响起。
“汉王朱高煦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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