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虽然心中迪斯，但是却并未表露，微笑着点头示意，连忙吩咐丫鬟看茶。

入座后，程怀默见李宽没有主动询问，情绪也不是很高，于是主动站起身来，再次一拱手，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道，

“老程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恭贺殿下！平阳王是老程从小的偶像。殿下您，老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来人，上贺礼！”

程怀默说完，冲着门外一声吆喝。瞬间，四名家丁，抬着一口大箱子，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大厅。

顺带着，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

李宽不由地站起身，捂住了鼻子。

“哈哈，哈哈哈……打开，打开，让殿下看看。”

程怀默一边大笑着吩咐家丁，一边继续开口说道，

“殿下的金丝楼，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老程就不献丑了。

所以，特地为殿下，准备了一些土特产。”

箱子被打开，血腥味变得更加浓烈。

李宽仔细观瞧，发现箱子里，竟然全都是大堆的肉块，最上面，还放着一个系着红绸的牛头。

“……这是牛肉？”

“对。就是牛肉，而且还是新鲜宰杀的。殿下一定没吃过牛肉吧？”

程怀默有些眉飞色舞地回答道。

“不是有严令，不允许杀牛吗？”

李宽的这幅身体，的确从来没有吃过牛肉。牛乃是农耕之要，大唐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宰杀耕牛。

“……这，殿下，有所不知，这牛，是它自己，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死的。”

程怀默解释的时候，粗重的眉毛一挑一挑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所说非真，全是胡编。

“原来如此……竟然还能这样……这头牛，真是不小心，可惜了，可惜了。”

李宽无语片刻后，点了点头。

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过，既然程怀默一片好意，自然也不能不收。

“是啊，可惜了。殿下，您只要喜欢，今后这牛肉，我老程全包了。

每月给您送来一头，不成问题。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想不开的黄牛，多的是。哈哈，哈哈哈……”

见李宽收下贺礼，程怀默顿时更加开心，一拍胸脯，放出承诺。

还不错，有了牛肉，倒是可以考虑，搞点火锅调料出来，涮肥牛。

李宽再次点了点头，对程怀默表现出来的豪气，也是颇为满意。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里面还有好东西。老程知道，您这里的丫鬟，与别家不同，都是战阵猛士，劲大！差遣起来，对身体损耗也大。

所以，老程把牛的，特意留了下来，给殿下补身体。牛乃国之重器，牛的自然最为滋补。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殿下吃了之后，必定更加勇猛，牛气冲天……”

程怀默见李宽面容渐渐缓和，露出几分悦色，于是更加得意。干脆大步向前，凑近李宽，有些神秘地说道，语气里多多少少带着几分猥琐。

“……这个，本殿下，完全不需要！

说吧，今天，你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何事？”

李宽再次无语良久，干脆利落地出言打断程怀默。

牛在大唐是禁品，如果被人知道，无论是谁，都难逃惩处。

前来祝贺，按照惯例，完全可以送金银或者珠宝器物。

而程怀默却冒着风险，送来了极度稀缺的牛肉。

这其中，必然，还有其他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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