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你,你,咳咳,咳咳咳……你坑我!咳咳,咳咳咳……我跟你拼了!”
咳的满眼泪花,肺都快被咳出来了的李承宗,嘴唇都肿了,嗓音也有点沙哑,理智有点丧失,再也顾不上任何礼仪。
活过来后的第一时间,便挥起拳头,直接冲向李宽。
而李宽,则面露惊恐,呲溜一下,躲到了紫脸老者身后。
“御史大人,救命!
有人动武!有人以大欺小!有人失礼!
御史大人,还请主持公道!”
李宽躲到紫脸老者身后的同时,指着有点发狂的李承宗,连声大喊道。
“……”
李宽的声音很大,离的很近,震得紫脸老者耳朵嗡嗡直响。让紫脸老者,一阵无语。
明明是你先坑了人家,人家找你报仇而已。
怎么,反而,你演得跟个受害者似的……
紫脸老者虽然内心这么想,但是,作为礼仪监察的御史,又不能不管。
于是,紫脸老者,只好紫黑着脸,大步往前跨出,挡住了李承宗的去路。
“太原王!还请住手!
您是来道贺的。本应宾主尽欢。您这样,有违做客之道。
有失礼仪!”
紫脸老者的声音浑厚而洪亮,如那响钟一般。
仿佛有醒脑回神的作用。
被挡住去路的李承宗,听到后,顿时身体一滞,强行在紫脸老者身前半米处,收住脚步。
看着此刻,反过来阻止自己的紫脸老者,李承宗的心中除了无尽的愤怒之外,又多出几分懊恼。
平阳王立了嗣子,从此后继有人。这种事,无论在勋贵圈,还是在皇室,都算是大事。作为大唐太子,作为李秀宁的兄长,于情于理,李建成都应该前来道贺。
但是,由于嗣子是李宽,之前是老对头秦王的儿子。所以,搞得李建成,很是别扭。不过,别扭归别扭,李建成最后还是决定,派自己的儿子李承宗前来。
然而,此事对于李承宗来说,更加别扭。之前与李宽过节深厚,现在却要去祝贺他。打死他还差不多!祝贺他,怎么可能?
所以,李承宗很糟心。直到,李承宗在大街上看到了正在休沐的御史,魏玄成。
于是,李承宗计上心头:干脆拉上老喷子一起去,名为道贺,实际上可以借助御史,恶心李宽一把。
然而,没想到的是,现在,自己带来的御史,反而成为了李宽的挡箭牌。
今天,真不该带这个老喷子御史一起来。不仅没帮上忙,反而身受其阻碍。
这事,搞得真是,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而且,此刻,李承宗还特别烧心、烧嘴,腮帮子、牙龈都肿了,嘴唇周围,也都起泡了!
这个李宽!真是该死!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他!
可惜,目前御史老喷子当前,李承宗,最后也只能暗骂连连,强忍怒火,暂停了报复动作。
双眼冒火,愤然后退。
“太原王兄、这位御史大人,吃好了没?要不再来点?
还有菌汤和清汤锅,那俩不辣,一般妇人和儿童,比较喜欢。
要不要,尝尝?”
片刻之后,三人制造的尴尬沉默,被满面春风的李宽,率先打破。
“……多谢凉州郡王,臣已经吃好了。”
紫脸老者听到李宽的话后,再次脸上一黑。
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暗指,自己连妇人、孩童都不如吗?
“不必了,多谢。”
李承宗则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回应。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前厅看茶?”
李宽依然面带微笑,微微欠身,冲着前院做了个请的手势,显得格外的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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