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句,又停了下来。
长衫青年身体一震,刚松开紧抓桌角的手,又再次抓紧。
这太他么,折磨人了!
如此神作,却总不能一口气念完。
难道生活都是如此么?总是充满焦急的等待与连续不断的折磨。
李宽的再次停下,让长衫青年,甚至对人生,都产生了悲观的想法。
又过了片刻,见李宽仍旧没有动静。长衫青年再次坐不住了。
但是又不敢说话,害怕惊扰了李宽的灵感。
于是,只好站起身来,冲着李宽一躬到底。
别无他法,只好牺牲自己的孤傲,牺牲自己的体面,拿出自己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诚意。
向李宽,隆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呵,这么容易,就折腰了?之前不是一直都挺狂的么?
李宽见长衫青年一直躬身不起,又待了片刻后。
这才,用力一拍酒桌,高声念出了最后一句,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扑通!”
随着李宽话音落下,长衫青年终于浑身一松,一屁股蹲坐在了酒桌旁的凳子上。
“呼,呼,呼,呼……”
长衫青年蹲坐下来后,连续不断地一阵急促呼吸,好久才缓过劲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高声长叹,
“神作!神作!神作呐!
某今日,能得耳闻,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一首顺口溜,而已。
小意思,小意思。
兄台,还请不吝赐教。”
面对长衫青年的惊呼,李宽却淡定依然,微笑着回应道。
“……”
您这也叫顺口溜?
您这,若是顺口溜,那自己岂不是可以算作文盲?
这个少年,也太谦虚了点!
没想到,能写出如此神作的少年,竟然如此低调。
与之相比,自己之前的傲娇,显得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长衫青年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丝的羞愧。对李宽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忙再次微微欠身,有些敬佩地说道,
“此乃神作,某哪里敢有所指教。
是某浅薄了,没想到阁下大才!失敬!失敬!”
“兄台,太谦虚了。接下来,轮到兄台作诗了,请吧!”
面对态度已经变得恭谨的长衫青年,李宽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而是,冲着长衫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与阁下的神作比之,某只算略通文字。如皓月之与萤火。
某,就不显丑了。”
长衫青年见李宽看向自己,顿时脸上一热,微微垂首,颇为尴尬地回答道。
李宽见长衫青年,之前嚣张的气焰,终于消失不见。于是,便收起微笑,脸色一变,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长衫青年,开口说道:
“还是,显显丑呗?
兄台不是挺喜欢显丑的么?
仗着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才学,便狂妄自大,不守规矩。天天在酒坊蹭吃蹭喝的。不让蹭,还作诗诋毁酒坊。
此行,简直丑陋至极,有辱斯文!
国家法度,圣人礼教,是规矩。喝酒付费,欠债还钱,也是规矩。有点才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可以肆意妄为,违规逾矩吗?
再说,你真的很有才华吗?有吗?
来来来,要求不高。就照着刚才,在下念诵的,来段简单的顺口溜,就行。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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