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就摆在那里,可文官们怎么也收不上来。
与其说文官们坏,不如说他们…
当然这种退步也不是没有好处,这种过于原始的税收结构也为商业的发展保留了许多的空间。
北京外城,正阳门外大街一带,店铺林立,商众云集,摩肩接踵,
往日清客如云,红袖招展的红袖昭此刻却是门庭冷落,偶尔几個不知情况的风流公子准备进去快活一把,但等看到大门上贴的顺天府的封条,便都灰溜溜的跑开了。
顺天府的差役抬着一口口红漆大箱跑进跑出,新上任的顺天知府张远道,一脸肃穆的站在红袖昭门前,恭候太子殿下的驾到。
“孙经历,本官这乌纱没歪吧。”口干舌燥的张远道这是今天第三次询问。
年介四十,他才熬到一个小小七品推官,本以为仕途到此为止,却未曾想因缘际会,得了这天大的机缘,一夜之间,便坐上了这顺天府知府的位置。
看样子那个算命瞎子说的没错,四十岁真的有一场大机遇在等着自己。
至于他那位老上司,听说被皇上打发去了雷州,让他从一个典史从头干起。
同人不同命,孙经历看着自己这位成为东宫新宠的上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抱憾自己那天怎么就没跟着一起去武定侯府。
孙经历格外殷勤道:“大人莫要心急,想来太子殿下的轿辇很快就要到了。”
正说话间,四个身着拽撒飞鱼服的锦衣卫来到红袖昭门前。
看着其中一个少年锦衣卫,张远道只觉眼皮直跳,这位爷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孙经历倒没看出张知府的心思,只是上前见礼道:
“见过各位上差,不是是否是太子车驾要到了。”
朱载壡一手扶着绣春刀,“太子让我来传个话,今个东宫事忙,太子就不来了。”
“不来了?”孙经历大惑不解,“那这查抄红袖昭一事?”
朱载壡一挑眉,“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今天就是太子的特使。”
“还有我,”藏着朱载壡身后,一个比他还矮半个脑袋的小锦衣卫跳了出来。
朱载壡看着这个家伙一身不伦不类的样子,不觉苦笑,看样子今天这个包袱是耍不掉了。
朱载壡出门是不喜欢带仪仗的,他总觉得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不是在束缚别人,倒是在束缚他自己。
所以朱载壡出宫更喜欢微服,叫上三两个侍从,轻车简行。
但今天这个三两侍从出了意外,跟着朱载壡形影不离的不再是锦衣百户陆千帆,而是他的胞妹陆千寻,也不知这小妖女用的什么办法,竟说服了陆千帆让她来保护自己。
而陆千寻第一次在东宫见到朱载壡差点惊到了下巴,
“原来你竟然是太子,快,该还我的福儿了吧。”
朱载壡轻咳一声,避开这个话题,“千帆说让你来做今天的侍卫?”
陆千寻少有的被人看扁,不由挺起胸脯,“怎么了,不行吗,有我在,一定保护太子远离一切危险。”
朱载壡看了看她纤弱如轻柳的胳膊腿,忍不住吐槽道:“恐怕有你在,我才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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