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正气势汹汹带着冯保出宫,却迎头撞上进宫的高拱。
高拱一见朱载壡这幅模样,好奇问道:“太子今日没去上课?”
高拱作为太子侍读,虽不像夏言顶着太子太傅无比尊贵的头衔,却也有监督太子学业的责任。
逃课被人抓了现行,朱载壡气势顿时泄了一半。
“本宫已经跟几个师傅请过假了。”
高拱怀里正抱着一摞书,问道:“那太子这是要去哪?”
朱载壡看着高拱,忽的想到一个问道,问道:“老高,本宫问你一件事?”
“太子请说。”
“你可知安乐侯嫡二子?”
“元麟武,”高拱倒是听说这个人,“太子问他作甚?”
“这人人品如何?”
高拱看着朱载壡,有些犹豫,显然他是不适合评论这些世家勋贵公子的,只得简单说道:“好像风评有些瑕疵。”
朱载壡白了他一眼,“什么有些瑕疵?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你就告诉本宫,他是好的还是坏的。”
高拱略略一愣,最后还是吐出两个字,“坏的。”
“好,”朱载壡一把牵住他的袖子,“那你也同本宫出宫。”
“啊?”高拱这些更懵了。
朱载壡定定的看着他,“老高,你以前有没有练过武?”
“嗯...最多杀过鸡。”
“那就行,跟本宫去砸安乐伯家场子。”
......
朱载壡为什么选择带高拱,而不是陆千帆和他手下的那些个锦衣卫,这是因为宫女的下落有了最新线索,陆千帆正带着李成梁和那批锦衣卫展开追踪,朱载壡也有好些天没见过他们了。
安乐伯府,今日一片喜气洋洋。
首先是老安乐伯今日的五十五岁大寿,虽不是整寿年,但作为一個勋贵世家,怎么也要请遍亲友,摆上几十桌宴席。其次是嫡二子与常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和宫里说定了,安乐伯府不日就会向宫里送上自己的聘礼。
双喜临门,府前府后一片张灯结彩,小厮下人门踩着高跷提着水桶,将府中上上下下全部刷洗一遍,老伯爷长子元麟文下了命令,今日伯爵府一定要纤尘不染。
但与前院的一片喜庆气氛不同,后宅伯爵府书房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满头鹤发,清瞿雍容的元老伯爷一手拿着竹杖,一手按在书案上,要不是长子元麟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元老伯爷得一头栽在地上。
元麟文扶着父亲在书案后坐下,抚着父亲的胸口宽慰道:“爹,您老消消气,保重身体才是第一要紧的。”
“有这么个孽障在,我怎么消气,”元老伯爷跺着手里的竹杖,眼睛蹬着跪在书案前的次子元麟武。
元麟文看向元麟武,说道:“二弟呀,你就跟父亲服个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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