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眼露畏惧,裹足不敢前,而后面的鲛人则想要挥动鱼叉参战,两者相撞,前军想退,后军则推着前军向前冲去,加上明军在城头火铳重炮不断轰击,鲛人阵型显得缭乱异常,毫无章法。
这边更给了明军猛士以发挥的空间。
此时阵前鲛人真如潮水,时而一波波冲来,时而又一波波退去。
明军力士一手持斧,一手拿槊,但长时间劈砍,百战长槊断裂,钢铁巨斧卷刃,左右鲛人断头残肢尸体堆积如山,兵士双目赤红,铠甲被鲜血染成血色,口中战吼声嘶力竭,气喘吁吁,铁甲前所未有的沉重。
“将士已尽全力,无愧君父!”
城头,谷大用见三军效死,与鲛人邪党大战,不由得深深的感叹道。
身旁的王堂见疆场血肉横飞,到底不是谷大用这样久经战阵,亲自率军讨灭叛乱的老太监可比,此时脸色苍白,两股战战,有腥臭味从胯下飘出。
“干……干爹……”
王堂此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作为南京守备,自靖难之后南京城久不闻战事,王堂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惨烈的景象。
“你——”
谷大用见这个义子如此不堪,无奈摇头。
“看来你今生最多便是个南京守备了!就算天子真的将大事交付与你,你这个样子,如何能完成朝廷和天子的嘱托呢?”
“儿子不求像干爹那样受两代天子信赖,只求做个南京守备能暗度晚年便已是心满意足——”
谷大用闻言摇头。
“只怕,此事之后,你连南京守备都做不成了!你在任上干的那点破事,当今天子神威莫测,又如何不知,本来如果你主动辞官,我为天子求情或许还能让你体面离场,可惜你又卷进了南京伪信事件之中——恐怕小命难保——”
“干爹救我!”
王堂闻言,神色愈发惶恐。
耳旁战鼓声又起,双方数十万士卒再次会战于一处,血流满地,哀嚎震野。
内外相互作用,王堂直接跪倒在地上,死死抱住谷大用的大腿,哀求道。
“干爹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儿子一定尽力去办!”
“想要活命,唯有一个办法——”
谷大用看着地上的王堂,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
“你可愿冒死突出重围,秘密进入南京城中替陛下传递一封书信——”
“儿子愿往!儿子愿往啊!”
听到还有活路,哪怕是在此刻万分危急之时突出城去,王堂都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给谷大用揉腿,极尽谄媚之能事。
“那便去吧,南门已有锦衣卫备好马匹,到时你便与其同行便是——”
谷大用说到,听到是从相对安全的南门走,王堂更加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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