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充盈着圣光……
佛光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罡气,容不下一丝污浊,鬼脸儿、附带的所有妖气,悄然无息、灰飞烟灭。
佛光是天地间最轻柔的灵气,韩雪儿脸蛋上的刺骨寒意消失殆尽,似乎从未发生过。
脸蛋沉浸在若有若无的丝滑感中,好生舒服,好温暖、润泽了心窝,还好……
滋润!
比寻常里用作敷脸补水的黄瓜、芦荟效果不知好上多少倍,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更加的极致水嫩。
佛光是天地间最慈祥的圣光,无差别的拯救万物,晕厥在地上的郑君悠悠醒转,脸上的抓痕瞬间愈合,甚至连供桌上那堆破碎的陶瓷也凝聚回那个古董花瓶。
杨昭在这片天地间充满了圣洁,韩雪儿、郑君只想对他膜拜,巨型的老夫子画像、历代郑家先祖灵位早已由心的五体投地,充满了诡异,在佛光里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下一秒,一切恢复如昔……
郑君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韩雪儿大步出门。
“韩姑娘,要去哪?”
郑君稍稍抬头,下意识的问道。
“回家、睡觉。”
话音刚落,韩雪儿已经在十米外,绕过假山,消失在夜色里。
“郑老爷,花瓶是谁人放置在这里的?”
夜色里泛起一道轻柔的流光,杨昭刚问完这句话,鼻子里闻到一阵如兰幽香,身旁空气也变得温柔起来,韩雪儿回来了。
“老夫寻常忙于学问的研究,佛堂事儿交由夫人打理,她不幸去世后,便由葛管家理会,只得问他。”
郑君说着,禁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供桌上的花瓶,心中一紧,打了寒颤,随即脸色狰狞道:“让我知道谁弄这玩意儿的,定然剥下他一层皮!”
……
郑府大厅内。
重新上了茶,三人落座,前面站了黑压压的人。
“葛管家,佛堂供桌上那鬼……那花瓶是谁人放置的?”
郑君端着茶杯,阴骘的眼神紧紧盯着葛管家。
葛管家听懂了一个“鬼”字,也深谙自家老爷眼神能带来的后果,急忙说道:“老爷,小人手粗,为人也邋遢,岂敢玷污佛堂里的事物,那对花瓶……”
“对!小人记得,是她!”,葛管家往人群里一位小姑娘一指,“是她!陈婉儿!出来,给老爷说清楚!”
陈婉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懵懵懂懂的,倒也没有害怕,手里还紧攥着那张糖纸,“老爷,是我从您书房里端过去的。”
“胡说八道!”
啪!啪!
葛管家麻利的给了陈婉儿两记耳光,陈婉儿脸上火辣辣的,被唬得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只懂得磕头。
“我书房里面放的都是圣贤书,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岂能生起那种妖邪之物!定然是你这个贱货,平日里跟下人不清不白的,沾惹了什么邪秽之物回来,害了家母,还有七条人命!”
现场一阵轰然,皆对着陈婉儿指指点点,甚至不少人认同的点着头,似乎心中也是有了郑君说的证据。
“老爷英明!小人差点给她骗了!”,葛管家恍然大悟,指着陈婉儿,“难怪,今日韩姑娘、杨公子过府驱邪,你便要急着离去,说什么哥哥大婚,敢情你就是妖邪
是了,是了!方才到大厅集中的时候,这里几十人,就你一个惶恐的,死活也不愿意过来,若非身有事,岂能如此!”
“是这样的,小人不是郑府的人,原是愿意留下的,也是听了她的鼓捣,看得她急于离开,便以为没有多大的事情,后来听了葛管家的事情,也是留下来了。”
那位外面米面铺的伙计,怕连累到自己,连忙撇清了关系,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指责着陈婉儿。
“好了!郑家是书香门第,岂能藏污纳垢的!葛管家,把这个贱人拉出去,绑树上,狠狠的打一夜,不死的,明日送天道司问罪。”
听了郑君的话,韩雪儿起身要离开郑府,她原本是有话要询问陈婉儿的,看她如此身子,打一夜必死,也就作罢,陈婉儿是郑府丫头,死生原本就由郑君处置。
“老爷,不干我事!我记得了,我记得了,是夫人,是夫人.....”
陈婉儿知道自己要死了,求生意识令她挣脱了葛管家的拉扯,脑子也一下子灵活起来。
“呸!贱人!死到临头还敢侮辱家母!我便在此打死你!”
葛管家扬起大手,没头没脑的往陈婉儿脑袋招呼下去,陈婉儿吓得缩了脖子,也不敢躲闪,呆跪当场。
咔嚓!
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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