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暖风,干爽而不干燥。
带着满满的生命气息,令人身处其中,十分的舒泰。
杨昭、韩雪儿衣服、身体,一下子就干爽了,能令人忘掉了方才的一切危难。
“师弟,没说得罪了,不是有意的。”
韩雪儿凛冽、天籁的声音淡然响起。
啊这……
方才破开哭泣之墙的时候,杨昭与师姐是双非的,他习惯性的搂住了师姐的腰。
师姐的衣服、身体,也习惯性的太过于丝滑,他的手也习惯性的托在师姐左边的……
太过气势磅礴,不能一手掌握,也能十分稳健,自然……舒适是无法避免的。
“师姐,有说冒犯了,也非有意的!”
杨昭十分骄傲,向来不屑解释,偏偏这趟为自己辩解了。
“嗯,相信的。不打。”
与杨昭经历了生死,他能毫不犹豫的舍己救自己,如此大男人的一个家伙,她深信,是个正人君子。
所以,看到杨昭举手要打自己的右手,制止了,其实打了也不能真有多痛,是态度问题。
啪!
杨昭还是狠狠的打了一下,如韩雪儿想的,打了,也弥补不了什么,只是,态度问题。
“明火符。”
韩雪儿手里往皮囊一探,两指夹住了一道明火,将山洞照了个敞亮。
明火似乎能长明,杨昭再次感概,师姐真有钱!
山洞异常的大,大得如同一个地下河的矿洞,暖风和煦,地上的泥土却能孕育着生机,这里自成了一个生命的小世界。
“热。”
“对的!”
韩雪儿的意思是,山洞里蕴藏的可能是带温度的矿石,又或者地下有温泉、地热之类的东西,令到这里的温度比外界要高。
而且,这中温热蕴含着生命的要素,能令里面的生命体得到极致的滋润,比外间长得要……大!
石缝里长了一个磨盘大小的花菇,肉质肥厚,散发出独特的清香。
若然收割回去,切成厚片,以栗子、阉鸡在砂锅里面焖煮的话……
杨昭如此想着,也心动了,只是……
从花菇地下冒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消磨了他所有的食欲。
眼睛的主人是一条手臂粗细的粉色透明蛞蝓。
正一口一口美美的吃着花菇的底部。
与之遥遥和应的是一只脸盆大小的蜗牛,拖着长长的白色粘液,背着扩建了许多的房子,目标也是花菇。
噗噗噗!
一阵拍翼声响起。
是一对彩蝶,在韩雪儿头顶飞舞,师姐美的令它们误以为是鲜花,尤其是那自带的幽香。
彩蝶是美的,长得如此大就能失去美态,在杨昭眼里,就像是两条毛虫,挥舞着一对长着鬼脸儿翅膀飞舞的恶心家伙。
山洞里的所有生命物体并非是邪魔,只是在特殊的温热环境里面,在充满生命元素的空气里,变异了,长得异常大块而已,就如同原始森林里的蟒蛇。
“秘密。”
“嗯,欲盖弥彰!”
韩雪儿的意思是,山洞的尽头,一定藏了无色观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
杨昭认同,很明显,他们烧掉魔临圣母图之后,迷雾就出现了,还有化作幻象的明缘道人,一意孤行的要将两人引入迷阵里面。
所有的这一切,无非是要掩盖墙壁后面的秘密,也能猜到,这期间的秘密,对他们十分重要。
两人保持着惯常的步幅,并没有因为即将揭晓的事情,而有丝毫的改变。
即便没有人,韩雪儿仍旧挽着杨昭的手臂,扮演着恩爱的新婚夫妻。
杨昭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也没有许多的小心思,却再次觉得师姐原来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
哥哥成了那个样子,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悲伤都不懂了,将自己隐藏在纯粹里。
纯粹的练功、纯粹的睡觉、纯粹的诛灭邪魔,纯粹的扮演自己的妻子!
杨昭轻轻的在师姐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韩雪儿侧头看着他,意思是:“不懂,暗示什么?”
杨昭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任何的暗示,单纯的想那样做!”
韩雪儿点头,意思是:“可以的。”
沿着山洞曲曲折折的前行,遇到了许多庞然大物,其实也就是在外界能见到普通山洞出现的生物,只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许多而已,并无任何的危险性。
约莫走了两三千米,出现了一个断崖!
原来山洞长在一个天坑的中间位置,上不到顶,下不到地。
抬头看去,在天坑顶端的岩壁上长了两个亭亭如盖的大树,大树的枝叶将天坑洞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极之瞳,透视眼。
能看到外界的景象,在如盖的树顶上,长满了绿色植物,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小小的平原,不能知道下面竟然是天坑。
杨昭猜想,有人、动物不小心走到上面,定然坠落致死,成了下面动植物的食物、养分。
往下看去,约莫能有五六百米。
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一股股充满生命的气息就是从地表洋溢出来的,一直升华到树顶,透不出去,下坠沉没到山洞,也令山洞里面的动植物长得如此巨大。
自然,也能知道那两株树为何能长成一个平原那么茂盛的枝叶,与地底埋藏的温热矿物质有关。
韩雪儿并不能很细致的看到天坑下的景象,仅仅能看到下面人来人往,中间燃了一堆绿幽幽的篝火,能跟创世纪画卷里,魔临的篝火一致。
杨昭给她讲解着下面的境况,两人是要下去的,必须先行了解清楚。
底下来往的大多不是人,而是哑师傅。
他们充当了大工匠!
只见一名道人,从落在旁边的衣服可以判断,他是个道人,正给哑师傅做着外科手术。
哑师傅熟练的、应该说是机械的执行着命令,以锋利的银刀,极尽细致的给道人剥皮。
仅仅十分钟时间,一张完整的人皮剥落,道人并没有死掉,而是血淋淋的往一头给架在架子上的野猪走去。
嘶~~~
杨昭说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都能觉得痛,师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倒是冷静。
两名哑师傅,一人以一把特质的钳子,将野猪的嘴巴撑得如同薄膜,大得能塞进一个人!
确实是塞进一个人,没了皮的道人被另外一名哑师傅由脚开始,拼命的塞进野猪的喉咙里。
按理,这样的人、这样的野猪是必死无疑,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天坑里,偏偏就存活了。
当然,他们能存活还有一个秘诀!
当道人感觉到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候,或者野猪没了声息的时候,都会虔诚的向着篝火旁的一尊神祗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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