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昭之前,万年来,天元帝国历史上出现过五位圣体。
被记载、传颂下来的只有一位,名叫徐绩,也就是屹立在天道学院、天道司、圣城里面的那位。
其中两位,生不逢时,神鼎刚降临,还没形成一套系统的修炼体系,他们并没有得到重视,甚至是作为修炼探索的盲公竹,最终走了岔路,成了反面教材,一事无成,倒也得了善终。
后面两位,算不得英年早逝,顶多说是夭折,成了悬案,至少到了两千年后,才解开了他们的死亡之谜:是被魔门杀害!
又经过五百年的不断探索,终究是知道了,圣体原是魔门的克星,魔门是不允许圣体现世的。
随着压制魔门本源之树的大阵力量的减退,魔门开始兴旺,新一代的生体也应运而生。
这一趟天道司是极其重视,将圣体藏了起来,也不对外公布任何一点消息,倾尽全国之力,以最好的资源灌注于他的身上,终于成长起来。
徐绩自然不能忘了天元帝国的培养大恩,以一己之力,重新画上大阵,将原先的伏魔大阵修补了,才得以一直镇压到如今,不至于令魔门倾巢而出。
徐绩也在镇压魔门之树的天池上,建立了栖霞仙山的传承,令后世弟子代代薪火相传,在那里镇压、监视魔门的动向。
徐绩功劳极大,受到了天元大帝的封赏,子孙后代也得到了福荫,他留下了给子孙后代的祖训,徐家自他儿子以后的所有子孙,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做一个二世祖!
也就是纨绔子弟,一生人只顾吃喝玩乐就好,其余的正事,一概不做!
这也是徐绩的大智慧,他与魔门结下不解的仇怨,自己死后,若然子孙后代修道的话,定然受到魔门的屠杀,干脆做个庸人,没有了威胁,魔门是不屑去对付他们的。
徐家家大业大,也受到天元帝国的庇护,万世子孙,也是吃不穷的,如此一来,可以保持了徐家的福泽延绵。
当然,徐绩在这条祖训里头,还有一条隐藏的暗语,就是:圣体除外!
若然徐家再出现圣体,马上报告天道司,也如当年的他一般,在重重保护之下,茁壮成长,最后用以镇压魔门!
徐瑾江为何知道得如此细致,因为他就是徐绩的后代,徐绩后代许多,几乎遍布了所有的郡府,青云镇这一徐家,也仅仅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徐瑾江为何作为修道世家,偏偏沉迷艺术的原因,非但沉迷,在徐家的家训里面,三教九流的爱好,比修道还重要,无他,当你是徐家人,又不是圣体时,能保命!
“陈道兄,哎呀,习惯了,是杨道兄,你是圣体,估计很快,天道学院便将你送到天道司
天道司又会将你送到清水县的天道司,层层递送,最后,你就能隐藏在一个无人知晓、仅能是那几位大人物才能知晓的仙山洞府,进行修炼
天元帝国也能如当年对待我家先祖一般,倾全国资源去培养你,杨道兄,你将会万世留名!
只是可惜了,要与韩姑娘分开一段颇长的时间,只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无妨的
呵呵呵,换了是我许某人,要跟小研分开,是万万不能!”
徐瑾江哈哈大笑,拍了拍杨昭肩膀,做了个请的姿势,晚饭时间到了。
“你岂能跟人家杨道兄比较,韩家妹子又岂是一般人!日后二人成了真正的神仙眷侣,你是羡慕都来不及!”
柳研说着说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是想到了小镜湖里面的那一对所谓的神仙眷侣。
幸好杨昭、韩雪儿都不是话多之人,若然给他们道明了那对神仙眷侣的真面目,估计今晚他们也只能作为陪客的份,饭,是不能吃下去了。
“各有因缘莫羡人!杨道兄与韩妹子有他们的机缘,我跟你又何尝不是机缘呢!”
“喂,未饮酒,你就醉了!”
柳研红了脸,在徐瑾江胸膛上打了一下,为的是,徐瑾江说着说着,竟然公然亲了她一口,然后如做错事的无赖小屁孩,飞似的逃跑。
杨昭、韩雪儿倒也无所谓,其实,别人做什么事情,他们是从来不管的,说实在话,他们倒也喜欢这对夫妻的真诚。
饭厅不大,十分有禅意,杨昭估计,徐家先祖当中能有一位高僧或者居士,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鸳鸯白首图,题上一首词:
鸳鸯画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即便不懂字画,杨昭也能确定,字跟画是同一个人的手笔,而且,这个人就是李承风。
奇怪的是,落款处并非李承风,而是:薄幸人。
字画是好的,与饭厅布置却是格格不入,而饭厅的布置,与徐家又十分的格格不入。
无他,就是饭厅的一切布置如同一个禅房,物品十分简陋、或者说廉价,并不像万世有吃不完财富的徐家。
“杨兄弟,果然好眼光!”
徐瑾江喜上眉梢,杨昭的称呼已经由道兄变成了兄弟。
他指着那幅鸳鸯白首图,用力的摸着光头,脸上现出一阵阵的潮红,如同喝了几斤的陈酒。
“这幅鸳鸯白首图,是李承风先生年轻时候的作品,你千万不要误会呀,年轻,不代表不好,只是心境不同,表现出来的意境不同罢了……(此处省去一千字)”
柳研包容的笑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徐瑾江,她就喜欢他这副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声。
“好啦,杨道兄、韩妹子还能站着陪你饿么?”
“哎,小研,你就不懂了,看着这幅字画,比山珍海味还能下饭,书中不是说,秀色可餐么?这就是秀色,自然,小研,你也是!”
柳研脸上一红,随即“埋怨”道:“杨道兄、韩妹子,你们不知道,他为了得到这幅字画,竟然将徐家老祖宗的一本功法秘本拿去交换了,回来差点没给他爹打死……”
“值的!值的!其实爹也说我占了便宜,打我的原因是,当时那人手里还有一柄李承风先生用过的画笔,为何不一连盘下来,这不,我当时已经身无长物了……”
杨昭等人在徐瑾江再称道了字画一番之后,才入的席,还真如他所言,整个饭局里,都是依仗着那字画来下饭的。
杨昭突然有个感觉,徐瑾江与明心道人某种意义上也颇像的,都能沉迷于某物,所不同的是,一人走的是正道,一人入魔了。
“不融洽。”
说话的是韩雪儿,也只有她才能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杨昭能理解。
“韩妹子,什么不融洽了?”
徐瑾江十分紧张的看着韩雪儿,艺术家最担心的并非无知音,而是自己的无知,韩雪儿家族底蕴很深,就怕她说出什么关于自己浅薄的话来。
“佛堂、鸳鸯。”
这一下徐瑾江夫妇也是明白了,韩雪儿说的是,佛堂里面,为何挂了情情爱爱的字画。
“哈哈哈,韩家妹子,你不懂了!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佛是最多情的,没毛病,没毛病!”
韩雪儿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确实没毛病,也就安心吃饭了。
“杨道兄、韩妹子,饭后请到我们卧室去,里面挂了一幅侍女春意图,也是出自李承风先生手笔!”
饭未吃完,徐瑾江已经热情如火的发出邀请。
“痴人!”
柳研脸上一红,在他手臂上一捏,那幅图画,是他们的闺房之乐,岂能……
“不打紧,不打紧,杨道兄他们也不是外人,若然自己有好东西,不拿出来跟挚友分享,我心里难受呀!”
“徐道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对字画一窍不通,在我眼中,画卷里的事物,不外乎是画得跟原物不像的东西而已……”
杨昭很老实,他心中确实不愿再看李承风的字画。
“可惜了,那是勉强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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