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年清军入关以来,抗清事业不就毁在那些迂腐的明朝官员手中么!
大顺军作为最强大的抗清重兵集团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不正是迂腐至极的明朝湖广总督何腾蛟一手导致。
气节归气节,才能归才能。
王五不认为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率领抗清军民往前走,所以难得强硬争取主导权。
其与洪部院的争执,说白了其实就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对家国大义的不同理解,以及对时局的不同看法碰撞出来的火花。
洪部院当然意识到自己话中问题,那张巡毕竟是有争议之人,用于此处确实不妥。
只是被一小辈如此当面顶撞,洪部院也是有点拉不开脸面,微哼一声:“你如此诋毁张公巡无非是不欲我军民坚持,为你那和谈张目。”
王五听后只说了一句:“九年前新会城中的清将也自诩张公巡。”
洪育鳌怔住,一时无言。
是啊,九年前在广东新会,那守城的清军不也是食了三万城中居民么。
尚可喜在给清廷的上书中正是引用唐时张公巡事迹为此事辩解,清廷也如唐王朝一般给予守城清军将领高额封赏。
以表忠贞。
此,做何解?
张公巡能名垂千古是唐朝打赢了平叛战事,倘若是安史军赢了,张公巡在睢阳所做所为于史书中又是怎样的一幕?
是否如今日明朝军民唾骂新会清军般?
一时间,洪部院只觉胸中气闷,面色有些痛苦。
潘公公见状,不由上前轻轻扶住,颇是不满的瞪了眼王五,意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部院尚未病愈,如此气他来着。
王五心中也有些不安,但已是骑虎难下。
既然强硬,便当强硬到底,绝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软化下来。
因为,这不仅事关几万军民生死,更事关能否灭清的大业。
韩王则上前拉住洪部院的手,安慰道:“耀武见解虽有偏颇之处,但这孩子有些话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先生何不听听他为何坚持与清军议和呢?”
说罢,不待洪部院有所表示,赶紧示意王五将议和原因一一说来。
王五当下上前拱手对洪、潘二人道:“末将之所以主张与清军停战议和,是末将认为满清有两必亡。”
韩王好奇道:“哪两必亡?”
王五称一亡八旗腐朽堕落速度太快,所谓旗兵已经不堪战,此为利好。
韩王听后点头,清靖西将军穆里玛发起的黄龙山之役同陕西驻防清军在竹山城的惨败,都可以证明这个事实。
示意王五继续说下去。
“二亡三藩与清廷必有一战。”
王五从地盘、钱粮、军队三方面着手分析三藩与清廷的矛盾,指出清廷削藩的必然性,而三藩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抗拒清廷削藩,如此一场规模浩大的藩乱必定发生。
届时,才是抗清军民复天下的最好时机。
同时指出如果茅麓山此时选择同清军秘密议和,有可能会加快清廷削藩的速度。
“少则五年,多则八年。”
王五给出他对清廷削藩的时间节点判断。
“这么说,你是要我们同吴三桂结盟?”
胸闷的洪部院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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