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小手一摆,一直冰冰冷的小脸生动地浮现出欠揍的笑容,“他一天到晚造孽造的够多了,多一件两件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他勇于认错且知错不该错,习惯性地就认下了。”
“这···”
云白白大受震撼。
而就在此时,上课的钟声也缓缓响起。周离此时也回到了班级里,用唐莞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后好奇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
“没。”
唐莞摇摇头,恢复了平日里冰冷的模样,“只是简单的交谈而已。”
“你别欺负人家。”
周离坐回座位上,云白白在最左侧,他的右边是唐莞和朱浅云。他看向讲台上似乎在鼓捣什么的诸葛清,开口道:
“你们猜猜道长准备怎么点名。”
“不知道。”
唐莞小脑袋一沉,一歪,毫无形象地把脸蛋搁在了桌子上,挤成了一团团的脸十分有趣,“反正我来了,我签到了,我就是暂时的神。”
“暂时的神?”
一旁的朱浅云好奇地问道。
“这位才是真神。”
唐莞pia地把脸一转,看向一旁受惊的云白白,真挚道:“云门。”
云白白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这个称呼,因为平日里其他同学这么说只会让她惭愧和惶恐。可唐莞在说她是神的时候,她却只感到了轻松和有趣,就像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一样,不会留下负担。
呼。
轻舒一口气。
“好了,上课了。”
北梁太学的学子其实都很珍惜夫子授课,但那是针对学分高的课和必修课。对于一些选修课而言,他们不感兴趣,但又不能不选,所以最后总会选一两个用来修习的选修课专门来逃,争取给能拿分的选修课来腾出时间。
而诸葛清这门突然开设的【留影石拍摄指导】课,就属于大部分人心中值得去逃的课。毕竟一个突然新加的选修课,任课的夫子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师,而且教的还是留影石这种没啥大用的东西。
这课不逃还配叫太学生?
当然,逃课是逃课,但不代表他们希望被发现。毕竟学分这玩意需要修满一节课才会给几分,但逃课被查到一次就扣一分,相当于要了太学生的半条狗命。
因此,诸葛清的第一节课一定会有不少人来观察她的点名方式,或是有对自己技艺比较自信的人,从第一节就开始逃课,准备给新来的老师来一点小小的北梁震撼。
“人不是很多啊。”
看着台下陌生的面孔,诸葛清风轻云淡地放下了点名册。
“诸葛夫子,要点名吗?”
一个乖巧的女学生开口问道。
“太麻烦了。”
诸葛清勤走到窗边,抬起头,似乎在看窗外的云朵一般。
嗯?
台下的学生们都愣住了,他们有些人是收钱替课,有些人已经准备好用灵法改变声线,也有绝活哥能模仿各种声音。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没有点名环节?
这个老师摆烂了?
看着套着一层夫子白袍的女子,靠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模样,这些学生心底暗暗感叹这位夫子的容貌如天仙般绝美,又有些疑惑,不知她在做些什么。
“好了,赵季、孙滋、毛颉、祝之骐、覃光训、田克荣、苗民悦,这几位同学的学分减一,下次如果还缺席,减二。”
回到讲桌后,诸葛清淡然地宣布道。
顿时,整个班级之中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夫子,孙滋他去上厕所了,马上就来。”
这时,一个面相宽厚的男生举起手,连忙对诸葛清说道。
“华云楼的二楼没有厕所。”
诸葛清瞥了一眼那个男生,一句话,直接让对方汗流浃背。
“自我介绍一下吧。”
叹了口气,诸葛清随手一会,由仙气凝聚的名字便浮现在了众人眼前。她看着不知所措的众学生,开口道:
“我名诸葛清,龙虎山正一道的小道士。在下别无长处,唯独擅长卜算,所以莪的课上没有点名。”
“我自己能算。”
简单的五个字,击溃了所有心怀侥幸之人的心理防线。
没有办法,技术流在挂逼面前一无是处。你说你能模仿声线,她会算命。你说你能来去自如,她能算。你说你有合纵连环之术,可让学生之间合作无间,联合起来,逃课轻而易举。
她能算。
“诸葛道长好厉害啊。”
一旁的云白白看着台上不怒自威的诸葛清,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敬。
“确实。”
点点头,周离认同道:“我甚至只能想到一个逃课的办法,不愧是道长啊。”
“啊?”
云白白惊到了,“周公子,这也能逃课吗?道长能算到啊。”
“呵。”
周离冷笑一声,看着台上摆弄留影石的诸葛清,小声说道:“有一种逃课的方式,即使对方知道你逃课也无法破解,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什么办法!?”
云白白肃然起敬,虽然作为好学生她不想逃课,但还是好奇周离如何在诸葛清道长如此强大的卜算之法下逃课。
“我肉体虽然在这里,但是,我的灵魂却已经逃课了。”
周离两眼一瞪,然后,逐渐变得空洞。
“这就是灵魂逃课法,无人能破,无人能解。”
这不就是发呆吗?!
云白白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她就看到自己另一侧的唐莞似乎被按到了开关一样,和周离同步陷入了灵魂出窍状态。
“好了,接下来我将给大家讲解留影石的基础用途。”
台上的诸葛清耳朵突然动了动,然后,她“不小心”碰到了留影石。
光幕里,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仿佛月下仙境一般。而在高楼的顶端,一个头戴诡异红色头罩,身穿紧身衣的变态男人趴在窗户边,发出了痴汉一样的笑声。
这是什么?
就在众学子疑惑之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周离坐的比小学生还直,双手放在背后,乖宝宝的模样令人作呕。
而一旁的唐莞也同样如此,她被周离提了起来,脑袋从桌子下钻了出来。
二人无比虔诚,一双清澈且愚蠢的眼睛里只有真挚。
我给您跪了。
别放了。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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