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表情扭曲了起来,他扭过头,看向一旁勺子掉进汤碗里浑然不自知的岑姝,强笑着解释道:“她是川渝人,不熟,真不熟。”
“没,没关系的。”
岑姝回过神来,她干笑一声,尴尬道:“快乐教育···我理解。”
周离感觉北梁太学的名誉在上京已经跌穿地心了。
“那李白为什么写完临路歌就不写了?”
唐莞突然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去搞说唱了。”
周离麻木地回答道。
“诸位先吃吧。”
岑姝站起身来,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她似乎很想逃离这几个学术上一毛不拔的黑洞选手。她露出一个很是勉强的微笑,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
“好了,确定了。”
周围没人后,周离几人凑到了一起。他收起了方才那种逐渐痴呆的模样,冷静地说道:“岑姝有问题。”
“嗯。”
点点头,唐莞也不再像是丈育一样愚蠢。她点点头,轻声道:“方才我们谈论时,我注意到岑姝一直在关注我们,而且对周离说的话格外在意。”
“岑姝···”
摸着下巴,周离眯起眼,轻声道:“她带着我们参观上京太学,之前我被偷窃了谎言也是在她的课堂上。”
“她不简单。”
朱浅云冷静地说道:“她知道莪的身份,但却放纵那些学生对我挑衅。她应该是想从我身上探查些什么,否则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一旁的云白白着黑猫,小脸懵逼地看着讨论的众人。诸葛清最近比较忙,只能将这只乌云踏雪暂且交给心思比较细腻的浅云。毕竟周离和唐莞在遇到危险时格外靠谱,但没有危险时他俩就是最大的危险。
“所以说···”
云白白像是小学生似地举起手,乖巧地问道:“岑夫子有问题咯?”
“差不多。”
周离点点头,平静道:“她把我们当成普通的太学生对付了,暴露的太多了。”
“那岑夫子就是窃书者?”
云白白疑惑地问道。
“不要先入为主,带着答案看问题是最蠢的办法。”
摇了摇头,周离轻声道:“岑夫子现在只是有嫌疑,而且她针对我们也不一定是为了古书的事情。但她肯定有问题,至于是哪一方面,就不太好说了。”
“没关系。”
摇摇头,朱浅云平淡地说道:“酒宴她一定会参加,到时候都会见分晓。”
“没错。”
周离站起身,拎起唐莞,开口道:“大家好好休息吧,后日就是晚宴,最好准备,这两天蛇妖很有可能沉不住气,万一遭遇了袭击,千万别忘了道长赠给各位的符箓。”
几人很快便分开,周离和唐莞向着自己的寝舍走去。这一路上唐莞的小脸上满是沉思的神色,周离也没有打扰他。
推开寝舍的门,唐莞突然抬起头,惊愕道:
“不对!”
周离连忙看向唐莞,“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
“五五分,咱俩都是五,没有区别。”
小学生的外表,草履虫的大脑。
周离第一次体验到了从头到脚的麻木。
这就是我们的唐莞,真是唐唐又莞莞,你们有这样的唐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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