骻稳稳地将雪撬停在三人面前。
猛高脸唰地一下红了,无地自容呀!
骻恳求道:“族长,让我去吧,你们这样子太慢了,天黑都赶不回来。”
猛高看向木冕,木冕也在凝视着他。
心里叹了一声,终于点了点头。
虽然他是愚钝,但还是后知后觉明白了,第二副雪撬不是为他做的,木冕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来。
刑似敌非友,手段不明,若然两人都落在他的手中,那石岩部落危矣,在对方眼皮底下,木冕也只能弄这一出,暗晦地提醒骻,你学会了滑雪,就马上赶来。
太有心了,这孩子。
猛高目送着三人一路远去,直至消失在丛林深处,方才转身离去。
刑没有管他们的小心机,他走得兴起,仰天咆哮一声,震得枝上积雪哗哗掉落,接着迈开长腿,向着远方奔跑。
木冕、骻两人没有等他,反正那么明显的雪撬线,跟丢了也是对方无能,两套雪撬就像两根箭,笔直地直射目标之地。
木冕低声道:“你听说过常羊部落吗?”
骻摇摇头:“大荒万族,咱们能知道的不过百之一二,此人实力强横,心思慎密,也不知是不是好人。”
“老子当然是好人了。”
一把声音从后面淡淡响起,吓得两人一啰嗦,差点滚作一团。
原来刑已是无声无息地跑到了后面,看他身后那脚印,不能说是踏雪无痕,也可以算是浅浅的一个小坑罢了。
好强悍的力道控制。
刑没有责怪他们背后说其坏话,只是淡淡的道:“常羊山在泾水以南,离此地有一千余里,待找到人后,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木冕道:“不必了,我想请问的是,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刑也没有隐瞒:“我弟,碲。和你们族长一样,也是五级战士,一年前要寻找晋升机缘,离开了常羊山,他离开后,我阿爷突染顽疾,无药可治,只想在临终前见我弟最后一面,于是,我便向东寻来,一直找到了这里。”
他补充道:“在赤水流域,我听说了,有人见过我弟,为追赶一头成年当康进入了怒河流域,而且身受重伤。我听后,急匆匆赶来,就找着了你们。”
木冕与骻对视一眼,心中苦笑,一个谎言引来了一位强人,实在是福兮祸之所依。
山路渐渐陡峭,三人不便交谈,于是一心一意赶路。
日中,终于来到了盐湖。
刑已被落下了很远,木冕两人只能驻着雪撬棍在等他。
骻问道:“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木冕摇摇头,此人等级极高,要是把找不着弟弟的怨气发泄在石岩部落头上,自己还真没法可想。
须臾,刑赶到。
“你们这种雪撬还真不错,我回去后必定也要弄一些出来,让部落的娃们也能玩耍一下。”
他被两名三级战士落下那么远也没有生气,只是打量着四周。
因为盐有溶雪的特性,故此,盐湖比其他地方显得特别不同,那些亮白的盐晶在冰天雪地之中特别明显。
“这就是盐?”
刑敲了一小块,轻轻一舔,马上吐了出来:“太难吃了。”
木冕道:“这是还没有过滤的盐晶,需要经过十几个步骤提炼才行。”
“也亏你们了,小小部落也太难了。”
刑道:“你们回去吧,我要继续找我弟,希望能在我阿爷死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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