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小越,你还认得我吗?”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就是一副认识自己的模样。
男人笑着,将边缘磨损却很干净的公文包放在了床头,顺势坐在了床边。
梁越心底微沉,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对方,同时也在不经意间观察着个忽然出现目的不明的陌生人。
他不知道原主平日里和熟悉的人是怎么相处的,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应对,然后静观其变。
这可和徐晓燕那样不认识原身的人不同,对于亲近熟悉的人来说,哪怕他显露出一丁点的不对,都很有可能被察觉出来。
而且他现在可还处在监控时期,一旦稍有疏漏,等待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屋内一片寂静,男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继而又道: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太爱说话,记不得了也没关系,你可以叫我高叔叔,这段时间自己一個人待在这,有什么缺的,想要的就和叔叔说。”
梁越虽然依旧警惕,只是在恰当的时机流露出了几分可见的松动。
高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文质彬彬中带上了几分和善的儒雅,就如同平易近人的长辈,和善温良。
“行啦,其实叔叔这次来呢是因为你爸爸有事想让你帮忙,但他因为工作太忙,所以只能让叔叔我来了,你能乖乖做到吗?”
梁越的眼神微不可查察的暗了暗,他看对方驾轻就熟忽悠自己的样子,过去显然是没少和自己相处过。
不过好在按他所说,原身平日里应该也属于少言寡语的类型,这无疑大大降低了自己暴露的概率。
一提到养父,梁越身上的戒备明显消除了,又上下看了高瑞几眼,似乎是在思考他到底是谁,而后就像想起了什么,最后小声道:
“好吧高叔叔。”
“好孩子,待会等叔叔念完故事,你就回答知道了,记住了吗?”
说完高瑞便没有再看梁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以及一支录音笔。
当着梁越的面拆开文件袋,拿出其中封存的遗嘱后按下录音键,然后也不管梁越听不听得懂,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梁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实则认真的听了起来。
刚开始还好,他念的都是关于遗产继承的公式化内容,大概阐述了一下养父母名下的房产,财产。
零零碎碎的念了好久,梁越初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或许是为了给亲生儿子治病花光了家产,这些遗产总共加起来少也没有多少,再减去需要偿还私人和银行的债务,甚至还欠了不少,总之,遗产基本为负数。
不过梁越并不关心遗产的多少,也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血色文字里提到的那两份巨额保险,只要有了这笔钱,无疑能让梁越的初期发展从容不少。
高瑞的速度不算慢,很快他就念到了梁越最为重视的部分。
“…如若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我于磐石保险公司为我,我的妻子王雅丽,养子梁越购买的三份人生意外伤害保险,均由我的亲生儿子林凯同继承。”
读到这,原本正在一本正经读遗嘱的高瑞,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和的表情随之破裂,一边笑还一边看着梁越摇头道:
“看不出来啊,向来老实的老好人林海涛竟然没留一分钱给你,甚至连你的那份保险受益人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真是无情。”
“也就是说,伱很快就会因为无法支付医疗费而被请出医院,最后流落街头挨饿了,梁越先生。哈哈哈哈哈!”
高瑞无情的讥笑在病房中回荡,一字不漏的落尽了梁越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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