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胡胖绿豆大小的眼睛转了转,听到这人竟想替赵舟山向他展示驯虎,不由得狐疑起来。
“我叫武水,是马戏团今天招来的帮工,你说对吧,赵副团长?”
梁越手捏着铁棍,低头向脚下护着孩子,满脸惊讶的赵舟山看去。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梁越会突然出手帮忙,愣了几秒,又看梁越抓住铁棍那轻松的样子,才勉强承认了下来。
眼见自己此次出手的目的已然达到,梁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浮于表面的笑意多出了几分真实。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这是梁越一直以来都秉持的行事原则。
若是想要让极恶之人乖乖听令,就需要用他害怕的东西胁迫,或者以他想要的东西利诱,但如果把对象换成正常一些的普通人,有时候以恩图报会比粗暴的威胁更加有效。
因此就算没有孙二牛的开口求助,他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阻止这场单方面的痛殴。
他原本打算让赵舟山先挨上几棍子,最好是被打到半死不活的时候自己再出面,可孙二牛既然主动向自己求救了,要是再不有所行动,就会让人起疑是否别有用心。
不过好在结果都一样,如此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暂时在马戏团落脚,在警员很可能还在追捕自己的关键档口,这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武水是吧,好啊,那你就把它放出来溜两圈吧,好让我看看,你们谢幕剧场新人的实力。”
见赵舟山承认了,胡胖顿时不怒反笑起来,一双小眼睛眯着,挥手让手下的混混散开。
队长发令,这些深知胡胖秉性的混混立刻听令后撤,梁越也顺势松开了手,然后弯腰朝仍趴跪在地上的赵舟山伸出了手。
“副团长,钥匙。”
赵舟山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似乎想对梁越说些什么,但又看了眼身后的孙二牛,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眼睛一闭,将铁笼的钥匙从兜里找出来递了过去。
梁越把钥匙挑在中指上,手腕转动,铁环套着指节转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一边玩似的转着钥匙,梁越信步走到铁笼边,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其给打开了。
拴紧笼门的铁链哗哗的掉在地上,溅起细碎的小石子。
胡胖一行人已然退到了门外安全的位置,赵舟山也一把抱起孙二牛,回到屋内关紧了房门。
梁越将赵舟山这种近乎忘恩负义的行为看在眼里,却不甚在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把衡量远近亲疏的称。
只要能达到自己留在马戏团的目的,他的忘恩负义在自己替他顺利解决当下的问题后,甚至还能成为不小的助力。
毕竟只要是一个有些许良心和道德的人,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情绪,叫做愧疚。
不像梁越,在自己的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可以没有道德,自然也不会有愧疚这种东西。
胡胖躲在手下的身后,远远的望着神态自若,动作轻松的梁越,心头不禁泛起冷笑。
这头老虎是他亲自带人出城逮到的,不但为此花费了巨额资金,会里还因此死了三个弟兄,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带毛畜牲的攻击性和危险性。
没有和老虎经历过长时间磨合的人,贸然上前接触,简直和送饭没区别。
他今天就是要看看,这个没有眼色,胆敢阻挠自己所下命令之人,到底是怎么被饥肠辘辘的瘦虎撕成碎片,吞入肚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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