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里边谈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
梁越跟着进去,屋内的陈设简单,墙边靠着几个柜子,屋子正中央是一张老旧的木桌,几条长凳七零八落的横在周围。
“坐吧。”
指了指桌椅,转身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梁越也不客气,拉开条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同时毫不忌讳的打量起对方。
感受到这道毫无遮掩的视线,谢幕也不介意,反而用一种极为生硬敷衍的口气开起了玩笑。
“怎么?这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不过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梁越:……
虽然早就知道这孙二牛的师傅不太靠谱,但这是否有点……
嘴角微微抽搐,梁越一时间无语凝噎。
不过好在对方也没有期望得到回应,从柜子的底层翻出两瓶积满灰尘的酒,走到梁越的对面坐下。
“你会喝酒吗?”
梁越看向朝自己递过来的酒,眉头不由自主的微皱了起来。
“会喝,但是我不喜欢喝。”
梁越讨厌酒的味道,从上辈子起就是这样,那种辛辣刺鼻的气味总是会让他感到反胃,而且酒精会麻痹大脑,他不喜欢酒醉时的失控感。
谢幕听到梁越的回答,似乎有些诧异。
“我以为像你们这种人都喜欢喝酒。”
梁越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的要点。
“我们这种人?”
“是啊,像你们这种被警员整日追得抱头鼠窜的通缉犯。”
她的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睛眯了起来,单手撑在桌子上,扶着下巴。
“因为压力大,所以总是喜欢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来逃避现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梁越对她知晓自己通缉犯的身份并不意外,就刚刚孙二牛在她面前那鸡崽子似的怂样,铁定把自己和他说过的事都抖出去了。
于是毫不畏惧对上了她的目光,挑衅道:
“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对面的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回答我的人。”
怎么着,照她这么说来,她还和很多通缉犯说过这话?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梁越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没有往下深究。
“你叫……让我想想,哦,叫武水是吧?”
似乎是有些醉了,她拍了拍额头,才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听二牛那孩子说了,说你想要加入我们剧场?”
“不是我想,是二牛邀请我过来的。”
“哈哈哈哈,得了吧,就二牛那脑瓜子,只要是个人都能把他忽悠得团团转,被人卖了都得帮人家数钱。”
她一边畅快的笑着,一边又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酒精的味道弥漫开来。
梁越默认了她说的话,没有反驳,同时也勾起嘴角微笑起来。
“那谢团长你的回答呢?”
酒瓶砰的一下被放在桌上,谢幕饶有趣味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本来是不会答应的,可是既然今天你帮了舟山和二牛,我谢幕向来有恩必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谢幕剧场的人了。”
话说到这,谢幕原本随意带笑的目光骤然一凝,幽幽的看向梁越。
“不过二牛应该也和你说了,最近警员正在附近进行大搜捕,不管他们找的人是不是你,都得给我低调一点,特别是你这张脸。”
谢幕拿着酒瓶的手支起一根,直直的指向梁越。
“不管是遮也好,还是割了也罢,给我处理干净了。”
“那是自然。”
梁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二人的手在木桌上空虚握了一下,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
终于,当天边的夕阳被绵延起伏的城墙彻底吞没的时候,黑夜,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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