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处座的签字,倒是没人卡一下他,反而不断有人好奇旁敲侧击的打听“张世豪”的底细。
专门在系统空间训练过话术的张安平当然是瞎扯一通,看似说了一大堆,等回味起来才发现:
毛都没说!
证件没下来,但因为张安平要求现在就上班的缘故,人事科便专门派人将他送到了警卫股。
警卫股,股长姚江杰正在看报。
他军衔不低,少校。
但现在过的就是养老的日子。
没有进入特务处前,他是南昌行营秘书处调查科行动队的少校,虽然没有实权营长麾下兵多,但也算一方头头。
但调查科并入特务处后,就开始吃冷灶了,好不容易花钱谋了個差事,结果还是没什么屁用的警卫股股长。
混了两年,他也躺平了,点卯上下班,喝茶、看报混日子。
就在他喝着茶看着报纸的时候,人事科的干事进来了。
他看到后赶紧起身,一边说着欢迎词,一边就要倒茶。
人事科干事摆手道:“不用倒水了——这位是张世豪,现在安排到你们股,没问题吧?”
“没问题!欢迎张兄弟入职!”
姚江杰热切的伸手,张安平客客气气的和未来的顶头上司握手:“请长官多关照。”
“好了,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人事科干事见状离开,才离开,姚江杰满脸的笑容就消散了,紧接着矜持的看着张安平,含笑问道:
“张小兄弟入职拜的哪座山头?”
变脸功夫挺快,说话也直白。
很明显,他是因为人事科的干事没多交代几句,就意识到眼前这人应该是没什么名堂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丢过来看大门。
警卫股听起来好听,但从挂在总务科就能看出来,没啥地位,纯纯一看大门的。
被分到这里,人事科干事又没话里话外的叮嘱,一看就不是有后台的。
“侥幸进来混口饭吃。”张安平态度很低:“股长,您喝水。”
“放那——你去门口,把朱七换进来,先去站岗,晓得不?”
得,这就是“杀威棒”了。
张安平恭恭敬敬的领命,转身离开了警卫股的集体办公室。
一声“哼”声在他离开的时候传来。
张安平暗暗撇嘴,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送上见面礼故意的——但老子就是不送,你咬我啊!
……
入职第一天的张安平就在特务处的大门站岗了。
不是穿着军装的那种站岗,而是一身自备的中山装,在门口晃悠。
这特务处也是抠门,因见张安平穿的是类似特务处的中山装便装,居然就没给他发“劳保”……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张安平每天到点上班、到点下班,被安排每天几乎无休的站岗也没怨言,这倒让警卫股的一帮混子同僚倍感新奇,再加上张安平没什么架子,只要和他说话就能打成一片,区区三天时间,居然就和白班的所有人混熟了——第三天就等到了同僚的邀请,相约晚上喝酒。
张安平自然是要赴约的,完事后识趣的还结了帐,破财之后其他人果然是眉开眼笑,第四天时候就已经和张安平“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了,一个个世豪老弟的喊来喊去。
张安平也“识相”,喊这个老哥,喊那个老哥,再加上说话时候动不动开车,一转眼就成了白班中人缘最好的存在了。
但警卫股的所有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眼中的这一位,居然在入职的第四天,干了一件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大事。
事情要从张安平入职的第四天下午说起。
因为张安平老老实实的站了三天岗,也没像刺头一样抱怨、诋毁过,姚江杰就结束了对其的考察期,让张安平每天站半班岗即可,但张安平却不理情,下午时候居然主动去大门处执勤了。
姚江杰觉得这厮不识抬举,琢磨着你既然要表现,那行,以后让你天天站岗。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快下班的时候,张安平居然窜到了他跟前:
“长官,我发现了几条大鱼!”
姚江杰却懒洋洋的道:“大什么鱼?去去去,别影响我看报!”
“我发现有人盯梢我们!”
“多大点事,人事科考铨股干的就是这活——行了,咱们警卫股只要不找死就行,反正饷拿着,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姚江杰对张安平的大惊小怪很生气,教训道:“咱们是看大门的警卫股,张世豪,你别有事没事就大呼小叫,别人一听还以为我老姚带人不利索,带的全是土包子!”
“长官,我是说盯我们的人在外面。”张安平有些无语,他以为一说大鱼姚江杰就崩起来呢,没想到这厮居然没一点特务的警觉!
“他们还偷偷照相,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共谍或者日谍!”
张安平判断他们九成九是日谍,原因很简单,我党就是盯梢特务处,也不会照相——只有日谍才会尝试拍下特务处的成员。
特务处虽然现在还是幼苗,但和日谍的交手次数已经不少了,引起日本人的警觉和调查很正常。
姚江杰闻言果然来了兴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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