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游荡的特务,是党务处派出来的游哨,随着时间的临近,党务处这边也紧张了,才派出了游哨。
对方警觉的在街面上穿行,打量着一个又一个的行人。
这种出身街面的特务,即便被注意到,也会认为对方是一个专业的扒手,只会警觉的装好钱包。
但张安平显然是不可能放过这种“可疑份子”的,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拿下对方,如果党务处注意到游哨失踪派人查找,届时他会想办法让党务处发现他们,正好借此引发冲突制造对峙。
这名游哨正在专注的打量可疑分子,突然间被硬物顶住了身体,紧接着一只手也揽在了他肩膀上,冷冰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别动!”
游哨浑身一惊,立马道:“兄弟我是不小心踩过界的,我这就走。”
拿住他的人自然是张安平,面对对方的江湖黑话,张安平不做理会,继续冷声道:“别动!跟我走!”
游哨也没办法,被刀子顶着,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只能一边在心里发狠,一边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张安平走。
这是一间订制西服的西装店,此时已经被张安平征用当做左边的据点,七八名学员聚在里屋等待命令,外面则由于秀凝装作店老板的闺女干活。
一直注意外面的于秀凝看到张安平搂住一人进来,立即装模作样的引着两人进了里屋。
嘭
张安平突然发难,一记手刀直接将人打晕。
“这人非常可疑,在这边已经晃了两圈了——把他先捆起来,嘴巴堵住。”
他交代完毕后就立即出去,在街面上继续探查。
为了事后好交代,他又接连“劫持”了四五个“可疑”份子,虽然张安平知道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但为了演戏演全套,也只能一边在心里说抱歉,一边“劫持”了。
他很清楚,这些人事后肯定会被特务处盘查,运气不好可能得出血一笔了,但这时候的他也没办法,只能心下决定在事后悄悄补偿。
9点终于到了。
照相馆那边并没有动静传来,这让一直担心老岑的张安平松了口气,怀疑老岑应该是走的右边,看到了郑耀先带着的学员后撤走了。
时间又在一点点过去。
张安平敬业的又先后逮了五个“可疑分子”,而在九点二十的时候,党务处终于注意到失踪的游哨,两队人从照相馆周围出来,沿着街道开始搜索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安平信心满满的朝一众学员道:“党务处不躲了?看样子他们是等不住了——如果共党没被惊走,那一定在我们手里!”
……
党务处带队的徐处长差点气炸了。
“人呢?不是说好了九点来吗?为什么过去二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影子!!”
地下党接头,时间是很重要的,通常来说是不会错过时间的。
如果错过时间,几分钟还能说是意外,但超过20分钟,明显是出问题了。
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影,十有八九是没希望了。
面对徐处长的质问,下面的人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徐处长见状,气直接洒在了和叛变的照相馆老板对接的特务身上,一巴掌直接扇在他脸上,怒声问:“人呢?”
特务嗫诺几声后,找出一個借口:“可能是因为照相馆人太多……他们没进来。”
负责照相馆抓捕的特务头子急眼了,这是想让自己背锅啊,他马上回击:
“我怀疑是咱们外面布置出问题了!我听手下人说两名游哨好像失踪了。会不会是被共党看出什么,然后……”
徐处长大惊,怒视负责外围的特务:“有没有这事?”
“处长,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混蛋!”
徐处长气的冒烟,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没说!
他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向负责外围的特务头子,咬牙切齿的道:“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失踪的游哨找出来!还有,把照相馆里的那帮学生全抓起来!照个相一个多小时,一定有问题!”
“是!”
特务们赶紧应是。
……
掌控全局的徐百川见党务处放弃蹲守在街上开始找人,他意识到这是共党不会来了,所以党务处也不装了,开始满世界找人。
或者共党已经被张安平或者郑耀先给抓了,但扑了空的党务处已经开始最后的表演了。
他不敢大意,一边让待命的警卫股小队过来支援,一边命人给本部打电话,让本部留守的行动队立即过来支援。
这时候自然要呼叫支援,以防止被党务处抢桃子。
自己就是跑过来摘桃子的,万一摘到又被反抢回去,那不得后悔死?
就在徐百川求援的时候,一群躲起来待命的特务如狼似虎的从照相馆周围的各种店内扑了出来,一齐涌向了照相馆。
徐百川意识到党务处这是要拿学员们撒气,马上明人吹响了哨声。
随着刺耳的哨声响起,周围隐蔽、伪装的特训班学员,立即从四周涌了出来,向照相馆直扑而去。
张安平也听到了哨声,他留下了七八个学员看守这些“可疑分子”,自己则带其他人冲向了照相馆。
此时的照相馆里,如狼似虎的党务处特务从二楼、窗户、门外等位置扑了出来,举着枪警告里面还在拖时间的学员们别动,乖乖任他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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