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想到,到头来,这居然是……乌龙!
而这乌龙的源头,便是“文化大汉奸”温大主编。
作为温伟的线,张安平自然不能假公济私的折腾温伟。
但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度日如年,一想起自己对曾墨怡的误会,张安平就恨的牙痒痒。
思来想去,他决定让温伟一醉方休吧。
嗯,一醉方休。
……
温伟大半夜被吓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眼,距离他眼睛不到两尺的地方,一个硕大的脑袋外加一双“死鱼”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尽管这时候还没有楚人美的形象,但这种让人窒息的恐惧,还是差点把温伟吓尿了!
好在张安平有准备,捂住了温伟的嘴巴,最后“解释”清楚了。
“不好意思,吓坏你了,喝口酒压压惊。”
温伟木楞木楞的就被灌了一杯白酒。
“我没死,是不是好事?值不值得畅饮一杯?”
温伟呆呆的点头。
他是真以为张安平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没死!
确实值得畅饮一杯!
“墨怡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喝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的感谢。”
温伟蒙头蒙脑的又喝了一杯。
三杯酒近乎一斤白酒下肚,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温伟的脑袋已经有点晕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古怪大半夜,军统海区的bss,专门灌他酒?
这……不对啊!
“区长,你……”
张安平打断温伟的话:“老温啊,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情报的真伪是非常之重要的!”
“你犯了一个不小的错,我不想罚你,喝了这杯酒,我告诉你你错在哪里了!”
温伟呆滞,我犯错了?
他借着酒劲,将张安平递来的一杯近乎三两酒一口闷掉。
“区长,我犯什么错了?”
“王遂周死了。”
“我亲手杀的。”
张安平慢悠悠的道:“他想欺负墨怡,但墨怡早有算计,他怎么可能得逞?”
埋了王遂周以后,张安平重新理了一通,也意识到自己完全是关心则乱的缘故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曾墨怡段位可不低啊,那可是在表舅眼皮子底下能将潜伏名单搞到手的顶尖特工啊!
怎么会轻易被一个不入流的王遂周给欺负啊!
他一复盘就意识到了曾墨怡的算计,一边痛骂自己是蠢货的同时,又念叨了好几遍温伟的名字……
温伟此时的脑袋有些木,思索了好一阵才理清了这句话的意思。
尽管意识快要被酒精支配了,但他还是意识到张安平要表达的意思。
我、我……
温伟呆呆的看着张安平,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被灌酒了。
“我喝!”
温伟也是够男人,这时候很果断的继续喝了这杯酒。
五杯酒近乎一斤半,还是这种方式喝下去,才喝下去,温伟就直接躺下了。
张安平悠悠的看了眼温伟,还行啊,知道装醉了。
可你确定你没醉么?
温伟断片了,不到五分钟喝下一斤半,除非是酒神,否则绝大部分人都得趴窝,他能想到装醉就很不错了。
这一醉,足足醉了十来个小时,直到下午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浑身难受的要命,脑袋生疼外,整个人仿佛是被火车摧残了一遍又一遍似的。
他回想着醉酒前的记忆。
“这酒……”
“嘶……”
温伟暗暗责怪自己一阵后,晕乎乎的下床,艰难的往卫生间挪去,稀里哗啦的一阵释放后,爆炸的膀胱终于解脱了。
靠在墙缓了一阵后,温伟想用冷水洗洗脸清醒下,挪步到洗手池前往镜子里这么一瞅,温大主编吓得不由叫出声来。
卧槽!
看着镜子中那个丑比的香肠嘴,温伟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结果镜子里的丑比居然也学着他去摸嘴巴。
卧槽!
这丑比居然是我?!
温伟绝倒,这下……怕是没脸见人了啊!
区座啊区座,你……
温伟在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
……
这又是曾墨怡无眠的一夜。
六月底,她被噩耗摧残过一次。
那一次,她在绝望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丈夫、同志,绝对是诈死!
她按照张安平无声布局中透漏的意思,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绝望的遗孀。
失去了丈夫的庇护,以遗孀身份生活的她,遇到过监听、也经历过不轨之徒的恶意。
之前,她万事有张安平顶在前面,而现在,这些只能由她自己去扛!
好在她以身入局,巧借不轨之徒的恶意,让日本人撤销了监听。
那时候的曾墨怡,在心里说:
安平,你放心,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但一切,在前几天都变了。
张世豪被刺身亡!
面对满世界的新闻,曾墨怡不信!
她的丈夫无所不能,无论多恶劣的局势,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他怎么可能会被日本人刺杀?!
但随着真相的流传,曾墨怡的坚定,破碎了。
丈夫的布局环环相扣!
但英国人横插的一杠子,实在是人难想象,日本人的不要脸,更是无法想象。
所以……
丈夫……真的被刺身亡了?
寄居在同事家中的曾墨怡,又一次尝到了六月底那一次的天崩地裂。
只不过,那一次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这一次,这天崩地裂,却一直笼罩着她!
但她不敢一直去悲伤,因为她寄居在同事家中。
明明自己的世界几乎崩溃,可她却只能在偶尔间流露出些许的悲伤。
唯一能自由的时间便是无人理会的黑夜,她可以一夜一夜的无眠,一遍一遍回味着过去的种种。
那个初到海就摇身一变,从敌人变成同志的线
那个一直坚持睡地板的同志
那个时不时都逗的她哈哈大笑的战友
那个接受自己后,像个居家主妇的丈夫……
她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回想,却不敢嚎啕的大哭,只能一夜一夜的睁着眼睛,还要在白天应付着同事。
又是一个白天。
同事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去班了,只留下曾墨怡。
曾墨怡呆呆的又坐在了窗边,麻木的看着街的人来人往。
直到……门被人推开。
是她下午下班了么?
曾墨怡强打精神站起。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在卑微的笑着,这笑容让曾墨怡神情不由一个恍惚。
好像他啊!
男人看着她,说:“姑娘,我现在跪下搓衣板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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