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始有终……”
徐蒽赠翻白眼,中统辛辛苦苦在那旮旯钻了那么长时间,真他奶奶的是被坑死了!
“这个位置,去抓人吧,他们一抓就会招了,顺着抓人就行徐局长,大好机会送门,中统抓不到共党,抓几个日谍总没问题吧?”
徐蒽赠的脸色又青了青,真他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徐百川对张安平佩服的淋漓尽致老张只要出了军统,那就是一头猛虎,但在军统范围内,有戴老板在,他顶多是一只猫,再顶多前面加个豹的豹字。
徐蒽赠此时东西到手,立马眉头一皱,仅有两分的热切不见了,茶一端:
“张安平,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徐百川愕然的看着徐蒽赠,不带变脸这么快的!
张安平失笑,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徐蒽赠:
“徐局长,徐大局长,我最近经费有点紧张,徐大局长可否支持一二……百万?”
徐蒽赠脸色变了又变,失去的热切在这一瞬间又回来了,茶一放:
“安平贤侄啊,我跟你舅舅是同僚,知根知底的好友,我唤你一声贤侄不过分吧?一二百万,你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贤侄你说点合理范围内的,当叔叔的必当竭尽全力满足你!”
徐百川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
然后,又揉了揉耳朵,再揉了揉眼睛。
接着他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没错,没做梦啊!
可是……我怎么听不懂?
老张狮子大开口,徐蒽赠不怒反而赔笑?而且还……扯关系?
贤侄?
我勒个去的!
什么鬼!
张安平当着徐蒽赠的面望向徐百川:
“老徐,你说中统有什么值得咱们惦记?”
徐蒽赠闻言不怒,反而继续陪着笑张安平的口张的越大,证明这小子有货!
否则,以他俩“生死之交”的关系,张安平凭什么敢张口?
徐百川懵逼的看了看张安平,再看了看徐蒽赠,心道:
戴老板怕不是你舅,这位才是吧!
徐百川嘴巴蠕动了下,没出声。
他看不懂。
张安平想了想,道:“这样吧,那边,我说的是延安,我要几个有级别的钉子!”
“嘶贤侄,别太狠了!”
“我的人要进步,总得有点功劳吧,你说呢徐局长?”
徐蒽赠咬牙:“行!”
“行”的条件是张安平能给出让自己觉得不亏本的“货”!
否则,他今天乱棍将张安平打出去!
贤侄?
先治你的狂妄!
张安平幽幽的道出了自己的底牌:
“日谍,通过特检处的关系,往重庆送来了一堆军火。”
徐百川:“啊?”
徐蒽赠:
“太好了!”
徐蒽赠狂喜,一堆的军火啊!
这可是能坑死特检处的罪名啊!
现在,特检处在朱家华手里,这帽子扣下去,特检处的处长绝对完犊子!
其实军火嘛,是张安平弄来的以日本人的名义,出军火的人是姜思安,收军火的人是日谍。
走的关系,确确实实是特检处丁处长的心腹。
最关键的是,在顾慎言的操弄下,日谍搞出了一个刺杀国民政府要员的计划,这批军火便是为该计划准备的!
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但如果提前破获了,那么……特检处就可以大清洗了!
自而下,洗个干干净净!
这功,军统可以领。
但张安平没敢让军统牵扯进来,原因很简单,这是对孔家的反击,军统牵连进来,那就是军统跟中统联手欺负孔二了。
但中统可以干,既争权且内斗嘛!
徐蒽赠火急火燎的亲自出马了。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翻盘的机会啊!
……
接下来的事,就跟张安平准备的剧本一样。
中统的特工发现了形迹可疑之辈,秘密抓捕后拔出萝卜带出泥,三个日谍情报小组在短短一天内就集体扑街。
但更大的风暴来了!
因为中统发现其中的一个日谍小组,竟然屯有能装备一个营的制式武器,包括掷弹筒跟战场极少露面的火箭筒!
而根据审讯,日本间谍承认了这是为刺杀国民政府要员计划准备的。
严查!
中统自然全力以赴开始严查。
查军火进来的渠道、查日谍的行动计划、查卧底。
这一查,特检处就“浮出”水面了,最关键的是亲自护送这批军火通过检查的便是特检处处长的心腹。
早有准备的中统马抓人。
特检处处长本来在看笑话,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咦,怎么……怎么……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当他通过关系得知心腹“承认”是处长授意他押送这批军火以后,丁处长就确认这是冲着他来的!
跑!
丁处长当机立断跑路了。
这一跑,特检处勾结日谍的罪名,可就真的真的洗刷不掉了。
震怒,遂命令中统对特检处进行大清洗。
徐恩泽嘎嘎大笑,朱家华啊朱家华,你想不到老子的反击这么凌厉吧!
……
丁处长跑路,特检处被清洗,打了朱家华的脸。
但更响的一个耳光,却响在了孔二脸!
原因很简单,丁处长跟朱家华的同盟,是她牵线搭桥的。
结果,塌了!
丢脸!
而这件事,徐蒽赠会意识到他被张安平当枪了吗?
肯定会!
但是,但是啊,他这个时候,面临的处境中,最要紧的保证在中统的话语权!
中统是系的传统地盘,绝对不容有失。
所以,他只能无视被当枪的事实,保证中统的控制权才是第一。
“你看,涉及到权力的斗争后,就是这般的残。”张安平跟徐百川分析着徐蒽赠的处境、选择的缘由。
徐百川幽幽的叹息:
“权力……可真的是了不得啊!”
“不说这个了,这其实是个开胃菜。”张安平轻笑道:
“接下来,才是主菜老徐,我需要你去一趟香港。”
“做什么?”
“想办法证明一件事”张安平幽幽的道:
“孔家跟港记公司跟青帮,牵扯的很深,而不是某富家小姐不谙世事,被人当了枪。”
“我明白了。”徐百川应是。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一抹刺骨的寒意。
张安平的这颗落子,好像……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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