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很快上门,那是一对牵着手的年轻男女,伊森直接给出了五十美元一盒的报价,而这玩意在外面药店的售价不过十美元左右。
江湖规矩,救急不救穷,挣的就是这份钱。
而且比佛利山高中的学生也压根跟穷字不沾边,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最终的结果是对方爽快付款。
伊森刻意站在了垃圾桶的旁边,这个位置非常优越,在半個小时内就销售了五盒。
还形成了一波三个人围住自己的销售小高峰。
甚至有两对出来后,又在伊森这补买了左炔诺酮片,又花了70美元,这在今年足够两个人去电影院看7场电影。
当然,这并非命运的眷顾,而是伊森刻意挑选了过期的特洛伊。过期的特洛伊可一点也不安全。
临近十点半,当伊森将最后一盒过期特洛伊卖给一个搂着女伴,走路大大咧咧,胸前佩戴着“诺曼人队”徽章的高年级学长之后,他被赶来的侍者和经理围住……
·
“瞧瞧是谁回来了。”
刚骑车进入汽车旅馆的停车场,伊森就听到楼上传来口哨声。
一抬头,就看到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凯瑟琳倚着栏杆,似乎在等自己回来。
她抬起左手托住下巴,手腕上的绿松石手链手链滑落至手肘,在月光下泛着特殊的光泽。
她比自己大两届,聚会邀请函就是由她提供。
至于手链,那只是碎石串起来,值不了几个钱,真值钱的她现在也戴不到手上。
这事得从伊森的父亲说起,他曾经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制片人,在接连经历了《巴顿·芬克》和《生活多么好(Life Is Sweet)》两个票房惨败的电影项目后,他走上了不归路,并重拾年轻时候的恶习,两年时间在拉斯维加斯的8家赌场,累计欠下500万美元。
而这一切,直到这个孬种吞枪送自己上路三天之后,他那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的妻子,和一个上大学,两个上高中的孩子才知晓。
伊森穿越到了这里,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利坚富裕家庭的生活,当天晚上就跟母亲还有凯瑟琳从比弗利山庄的蒙特莱昂9370号这栋包豪斯建筑风格,拥有独立游泳池,车库里可以停下5辆车,站在阳台上就就眺望山上“Hollywood”的字母标牌,与麦当娜的居所步行只需要七八分钟,市价超过400万美元的豪宅被迫离开。
债主们蜂拥而至,比弗利山庄的房子,一辆凯雷德,一辆蝴蝶奔,一辆1943年的古董克尔维特,以及凯瑟琳开的敞篷宝马,伊森哥哥曾经的生日礼物,一辆4.3排量的野马,母亲的大部分珠宝,包括母亲祖传的一条祖母绿项链,哥哥的POWER MAC PC电脑,家中挂着的一副格哈德·里希特的抽象油画,由兽牙制成的白色烟斗,意大利芬迪的订制浴缸……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被合法合规的抢夺一空。
现在他的家位于洛杉矶南部藏污纳垢康普顿的一家廉价汽车旅馆,母亲的一位朋友是这家旅馆的股东,对方出面给出了优惠价,长租两个房间,一个月只需要支付800美元,没有热水,马桶平均三天堵塞一次,电视机必须得拍两下才能正常使用,伊森一般不看。
上楼的过程中,伊森听见凯瑟琳的调笑:“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要去参观某个富家千金的卧室,看来你高年级的女生对你这个学弟并不感冒。”
等伊森来到楼上,凯瑟琳才看到他脸颊有一块不大的擦伤。
“哎呀,怎么搞的?”凯瑟琳眉头微皱,当发现是小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伊森检查着身上的正装,这身行头是向楼下汽车旅馆老板借来的,被扯坏了自己可赔不起,还好,衣服安然无恙。
被“请”出酒店时,他跟保安发生了点冲突,不过并没有吃亏就是了。
伊森现在觉得以自己这幅体格,去酒吧当个维持秩序的保安应该绰绰有余,下午到晚上自己有大把空闲时间。
而等看到伊森掏出一沓绿色的钞票,凯瑟琳的表情变得惊愕。
“这么多钱哪来的?医药费,还是……你tm不会是去聚会上跳什么咸湿舞了吧?”凯瑟琳想到了什么。
“卖药……”伊森这才说起前因后果,他在学校后面的沃尔玛绿色药房跟店老板进了一批货。
“一共卖出去差不多700美元,成本只要200,剩下的就是赚到的钱。”伊森脱掉了外套。
而根据BLS(美利坚劳工统计局)的数据1994年所有职业的平均年薪为$25910,月薪2000美元出头,伊森今晚赚到了一个正常打工族一周的收入,这笔钱省着点花,足够支撑一个月的午餐开销。
现在不比以前的富裕生活,每一分钱都需要精打细算。
“对了,上次我和你说过足球校队试训,我已经替你报上名了。”姐姐凯瑟琳突然说道。
原来她在走廊守着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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