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却并不担心,“首先,刘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把关口让给张鲁,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也可以分兵拒守,益州险关重重,张鲁想闯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指了指葭萌关,刘循胸有成竹的说:“说不定很快,葭萌关就会回到我们手里,父亲不必过于担心。”
“那些将士们在喊什么?”
刘璋见城下三五成群的站着不少士兵,在大喊大叫,朝着城上肆意的调笑着,好奇的问道。
“哦,郑度每天都会让一些将士,闲着没事,在城下练练嗓子,他们喊的是《隆中对》”
葭萌关既是一座关,也是一座城,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一般关口和城池都是分开的。
但是葭萌关比较特殊,这里先有的关口,后来又在此修了一座城池,关口和城池渐渐便合为一体了。
从成都方向来,进城要走西门,从汉中方向或者长安方向过来,则要走东门。
刘循现在就驻守在西门。
刘备听说刘璋来了,也好奇的登上了城墙,很快两人就四目相对,冤家重逢了。
两人紧紧的对视着,刘备此时心情非常复杂,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羞愧、有耻辱、有内疚、还有落寞。
一见到刘璋,刘璋当初是如何厚待他的,全都映入了脑海。
刘璋高接远迎,置酒款待,两人在涪城接连庆贺了百日,上演了一出三国版的《兄弟情深》。
所有的记忆,过电影一样,不停的闪现着。
刘璋对他实在太好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可是此时此刻,刘备身陷绝境,已经能够感受到死神在一点点的逼近。
再次面对这个对他无比信任的同宗兄弟,刘备竟无言以对,异常的羞愧!
刘璋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盯着刘备,看了好久,他的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玄德,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要夺我益州的基业,若非生了一个好儿子,我益州……说不定真的会落在你的手中,玄德啊玄德,你为何要负我?难道我哪里对不住你吗?”
刘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旁的法正,见到刘璋,反倒比刘备还平静,还冲刘璋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
“父亲,刘备要夺益州,就算你没有请他来,他也会这么做的,正如《隆中对》所说,诸葛亮早在隆中的时候,就已经帮刘备谋划好了,荆州和益州,早就被他给盯上了,甚至,早就被刘备当成了囊中之物。”
刘循一阵冷笑,“刘备啊刘备,装什么装,狗屁的仁义,孙权要夺益州,你之所以发誓阻止他,是因为,那时候你就已经把益州当成你自己的了。”
刘循言辞犀利,一点都不给刘备留面子。
刘备脸色一阵变换,一会青,一会白,又尴尬,又羞臊。
“都说你喜怒不形于色,其实啊,是你遇到的糟心事太少,你现在连战连败,走投无路,命悬一线,我就不信,伱还能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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