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发现玛库斯竟然站出来准备殊死一搏,急忙思维着对策。他以为自己了解玛库斯,但没想到他仅仅为了保住镇民的房屋,甘愿以命相拼。
既然可以驱动能量召唤冰霜去攻击兽人,那么可不可以化成比冰更温和的水元素,来扑灭这些火焰?
瓦里安想起奥蕾莉亚所说,使用这些力量需要法师天赋,而所谓的天赋,他理解为对能量的感知、高度的专注和驱动能量的观想能力。
他立即全神贯注地用感知去触摸它,很快地,比上次更快地,他捕捉到了那个就在身边的能量源泉——它恢复了浩瀚的力量,像储满了水的湖泊。
他观想着,并调动这个力量,让它们向自己高举的手掌聚集着。他极专注地想像着一场暴风雨,直到仿佛置身于真正的滂沱大雨中,然后他的手向下轻轻挥落——“水元素,带来一场暴风雨吧!”这是他自创的咒语,以明文的形式,这更能给自己以暗示,带来更精深的专注和冥想。
瞬间,在晴朗的天空下,迅速出现一团浓雾,继而形成一团黑云,悬浮于南海镇二十码的上空,并偶尔跳着闪电,随即一场大雨轰隆一声倾泻而下。
兽人点燃的大片房屋以及手里的火把,即刻被暴雨熄灭。然后大雨停止了,所有人感觉,像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但衣服和地面却真的被打湿了。
玛库斯和兽人在刚才都被雨的阵势震撼到了,并停止了互相的攻击。但此时,他们都如梦方醒,随后恢复了围攻与反围攻。
令兽人们惊慌的是,所有穿着甲胄的人类士兵都站了出来,踩着泥泞的街道呐喊着什么,向他们发起了进攻。而这种声势和呐喊,本应该属于荣耀的部落,现在的他们,反倒成了待宰羔羊。
雨让地面如此湿滑,这对于体重超过人类两倍的兽人来说,是个噩梦。
当他们笨拙地因挥动武器而不得不额外花掉力气保持身体平衡时,灵巧的人类士兵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并狠狠刺出了手中的利刃。
兽人们知道自己将命丧在这个该死的小镇,他们高亢地战吼着,但这种虚张声势的作法并没有丝毫效果。
南海镇的主街道上,最后几个兽人陷入了人类士兵的包围。他们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在牢骚、愤怒与绝望中,做着徒劳的回击。
随后,只剩下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兽人。他的体型极宽,巨斧更大。没有了族人,于是他吼叫着抡起武器,来攻击和抵御各个方面可能刺出的利剑。
人类士兵则耐心地等待着,跟随他的步伐而前进或后退,一直将他包围在中间。显然,剩下的注定将是虐杀。
瓦里安想起在焚木村的救援行动,也曾有个兽人以这种风车似的方式发动攻击。不得不说这样很奏效,它攻防兼备,如果没有远程攻击的话……
他想尝试一下,可不可以像法师一样搞出火球朝他扔过去。
“嗖!嗖!”
肖尔双手疾速一扬,两把匕首呼啸着飞掠而出。
“当!噗!”一把被斧头格挡着飞出,另一把刺入了兽人的胸膛。
“呃——”兽人龇牙咧嘴地长啸着,脸上是痛苦,却还有些骄傲和满足。
“Lok’tar ogar!”
兽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并高喊一声稳住了宽阔的身躯。他腾出一只手,将匕首狠狠拔出,并重重扔在泥泞中——而人类,或许会扔向一个目标……
他轻蔑地环视着人类,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击。这样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
新兵们没人动手,因为从他胸口那汩汩奔流的鲜血来判断,这个兽人支撑不了多久。
玛库斯已经站回议事厅大门,并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重剑和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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